也对,他又不想要孩子。
程宁于是赌气一般,也不想说。
她上了床,很快背后就有人贴上来,揽着她的腰,脑袋在她颈窝里蹭。
“卫宴洲,再蹭就滚出去。”
“阿宁,”这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委屈:“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哈,”程宁气笑了,她翻了个身,面朝卫宴洲,戳他脑门:“你喝避子汤跟我说了?”
“你果然知道了。”
卫宴洲面色惨白地喃喃:“可我不想你生孩子痛苦,你嫂子早产,你差点早产,太可怕了。”
骄傲如卫宴洲,原来也有害怕的东西。
原本在气头上的程宁突然就泄了气,她将卫宴洲揽进怀里,仿佛他比自己还需要安抚。
“又不是总有意外,”她轻声:“给温漾生对弟弟或者妹妹吧,不然太孤单了。”
卫宴洲的手贴在她的小腹上,声色有些颤抖:“就这一个了,以后都不生了,行吗?”
程宁难得沉默了。
这傻子分明没注意她用的是对字,因为孟歆说这胎是双生子。
算了,就当给卫宴洲的一个惊喜吧。
次年二月,程宁诞下一对龙凤胎。
陈意礼挺着六个月的孕肚,听见稳婆说母子平安,重重松了口气。
傅佑廷见孟歆出来,猛扑过去,攥住她的手。
他从前都在打仗,杀人,第一次感受到降生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也突然生起期待。
孟歆僵了一下,回握住他。
温漾踉踉跄跄地在院子里跑,想去扒程宁的房帘:“娘亲、妹妹。”
卫宴洲嗯,一眼不看新生的孩子,埋在程宁的脸旁双目通红。
日子多娇,浮生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