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那么小心翼翼,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的珠宝。
呼呼的热气息吹得贾幼蕊觉得心窝发热,看着一片凄凄惨惨,黄黄红红的伤口,她好像也觉得也没那么吓人了。
贾过野扶着她的小腿,涂完碘伏后,给她慢慢地缠上新纱布。
最后,他帮贾幼蕊把脱下来的鞋子穿上。
贾过野收拾了个包袱,里面装着饭盒,水壶和药瓶。
他一手拎着包袱,一手拿着镰刀,走出家门。
虽然贾过野劝她回床上休息,但是贾幼蕊坚持着要送他到院门口。
贾过野搀着她的一只手,扶着她慢慢走。
很轻的重量,但是他的手臂绷得很紧很紧。
贾过野感受着软软的触碰,目不斜视。
……
到了门口,贾幼蕊松开抓着他手臂的手。
贾过野看着贾幼蕊,说:“你进去吧,我带了钥匙。”
看着她眼泪还没干的眼睛,他产生怜惜。
贾过野不是个话多的人,但此刻他不自觉地开始念叨:“做衣服不要做太晚,天黑了就点燃煤油灯,不用省;记得早点睡,睡觉之前记得要关门,晚上渴了不用起床,我装了一大杯水放在你床边的椅子上,手电筒也放在旁边,要是上厕所的话记得打手电,注意别摔着……”
贾幼蕊眼里的泪意还没消失,小脸上一直带着丝丝沁甜的微笑,耐心地听着他讲话,乖巧可人极了。
贾过野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点太过于操心念叨了。
“总之。”
他吞下还想说的话,简洁地道:“好好休息,注意伤口。”
贾幼蕊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
她灵气而生动地一笑,千娇百媚,俏皮地说:“我的裙子今晚就能做好,明天穿给你看。”
贾过野注视着她,被蛊惑似的,脱口而出:“会很好看的。”
语气很肯定。
贾幼蕊有点小得意:“那当然。”
……
送走贾过野后,贾幼蕊锁上门,半扶着墙和椅子,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从柜子里掏出几乎快做完的裙子,又从抽屉里拿出针线盒。
想了想,贾幼蕊把剪刀也拿在了手上。
原本她打算着做一条中规中矩的连衣裙,但右小腿受伤的贾幼蕊现在的脑海里突然迸发出一个灵感。
她要把裙摆改成倾斜的,让右边的裙摆完全遮住她的伤口。
贾幼蕊拿着裙子,对着大镜子比划了一下,用粉笔做了几个记号,方便剪裁。
半成品裙子被贾幼蕊摆放在床上,在左手压着木尺的佐助下,她右手拿着剪子大起大合,很快地将裙摆剪了出来。
接着是准备缝边。
贾幼蕊没有只做简单的封边,而是计划着用剩下来的布料用心地做一圈波浪的花边。
她很享受做针线活,觉得在穿针引线之中心里会感到很舒服,就是有点费眼睛。
……
傍晚渐渐过去,夜幕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