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被有心之人利用,朝无辜少女抛去诱饵,误人清白。这是不能摆到台面上的事情,原先还能听见民间几句传言,说这诗会是穷山恶虎,普通人去了只会被吞皮剥骨。
可有钱能使鬼推磨,渐渐的,那些声音竟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随着这些声音消失的,还有那些被选上台的女子们。
漫天金色纱帘垂下,那位女子被层层叠叠的幕影隔绝在众人眼前,台下之人无不艳羡,只有沈明珣暗自为她捏了一把汗。
丝竹声声,一位舞女从天而降,洒落满地金光,台下的人群又开始熙熙攘攘地朝楼上看台走去。
人群分分合合,沈明珣三步并作两步抬起胳膊挤进人堆里,好不容易来到了二楼。
真是摩肩接踵。
沈明珣抱怨道。
楼上视野开阔,将牡丹台的风景一览无余。沈明珣的目光从人群里扫视过去,却一直没有看见沈云初的身影。
难道说她没有来赴会吗?
沈明珣一边疑惑着,一边往栏台旁的人群里挤。
忽的,有人踩掉了她的鞋子,她感觉脚下一绊,连带着整个人仰面扑摔在地板上。
等沈明珣站起来后还想往里挤时,她的眼前早已是人山人海了。
她只好有些落寞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朝着阁楼深处走去。
蓦然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搭在了沈明珣的肩上。
那女子生得妩媚,薄而窄的眼皮含着是初春料峭,又带了些隔着朦雾薄纱的旖旎风情。
酥红色的指尖轻轻捻过衣襟上的绣线,竟是这般销魂,似将她的七情六欲似要一并勾走。她仰起脸,娇滴滴地靠在沈明珣的肩头。“公子,可是摔疼了?”
沈明珣扭头按住女子的手,然后缓缓地将她的手从肩膀上挪了下去。
沈明珣轻咳几声,装的像个柔弱书生。“姑娘,我是来找同窗的。”
那女子幽幽低下头,雪白的双臂顺着沈明珣的腰带往上攀,声音魅惑至极:“公子,不如与我同窗而眠,一枕忘忧。”
她轻轻翻动着沈明珣的衣襟,然后背过身来,站在沈明珣的面前。
“公子……”
却不曾想这一声“公子”不仅叫得沈明珣心尖一颤,还叫进了对面屋内贵公子的心里。
那为首的站出来,面若冠玉,一身朱红锦袍,眼神却如毒蛇般不停地在沈明珣腰间游走。
沈明珣腰间的一根缥青色的腰带上除了随身的荷包别无其他。
连一块腰牌都没有。
原来是个没头没脸的庶民。
他轻哼一声,阴狠的目光从沈明珣的身上缓缓移动到身旁女子的身上,随后嘴角勾一抹邪恶的笑意,玩味般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
那朱红锦袍的少年又拱了拱手,想邀女子共饮。
“姑娘生得这般容貌,只委身于这雅风阁,岂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