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王二李四都是府里的老人,曾经的他们才会那般傲气。如今是傲气不起来了。面对离桑这个新主母也是恭恭敬敬的。听到离桑的问话,李四皱眉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啊,昨日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告病假了。”离桑淡淡颔首,没在多言。厅中一时安静下来。李四如芒在背,怎么站都不是。终于红霞回来了,一起被带回来的还有王二。王二跟李四一样,左手的手腕被一刀砍下,同样包着纱布。一进来,他先是跟离桑行了个礼,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夫……夫人,不知找奴才来,所为何事?”离桑淡淡看着他,看见他这张脸时,完美的与今日在街上看见的那张重合。离桑心里更加确定了就是他做的。离桑关心询问:“今天你今日病了,可有找大夫瞧瞧?”王二微怔,心里摸不准离桑这是什么意思。他讪讪笑道:“没……没有,也不是什么大病,休息一下就好了,咱们下人命贱,用不着请大夫。”离桑呵呵一笑,继续关心道:“要的,毕竟是府里的人,若是病了都不请大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如何说侯府呢。”转而对红霞道:“红霞,找个人去请府医来,给他瞧瞧。”红霞恭敬应下,出去吩咐去了。王二面色变了变,试图阻止:“不,不用了夫人,不用麻烦,不是什么大病,还要府医跑一趟,太麻烦了。”离桑淡声道:“没什么好麻烦的,我既是这府里的主母,关心下人也是应该的,只有你们好了,才能尽心给府里做事。”王二一时无言。倒是李四心生感动,突然觉得离桑这个主母是好人。很快府医便被请来,一起来的还有门房的小厮。离桑微微一笑,红霞果然懂事。府医给王二把了脉后,蹙眉回道:“夫人,他并没有生病,只是有些心悸,应是被什么事吓到了,受惊所致。”王二冷汗直流,心中升起不安。“夫……夫人,奴才今日确实有些不舒服,既然府医没看出来,应是休息了一日,好些了。”离桑淡淡一笑,道:“呵呵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你今日一直都在府里休息了?”王二硬着头皮点头:“是……是的。”离桑看向门房小厮,淡声问:“你今日可有看见他出去?”门房小厮盯着王二看了一阵,旋即点头:“有,他上午的时候出去了,还是从小门悄悄出去的,只是刚好被小的看见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小的倒是没看见。”离桑颔首,重新看向王二。“说吧,你今日出去做什么了?”王二抹了把汗,连连摇头:“夫人,奴才今日真的没有出去,定是他看错了。”他不能承认。他不确定今日离桑有没有看清他,但既然刚才都说了,今日一直在府里休息,若是又承认出去了,便是心虚撒谎,那没事都得有事。因此王二打定了主意不承认,以为这样离桑就拿他没办法。离桑摇了摇头,无奈叹息。“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红霞。”“是,夫人。”红霞答应一声,又出去了,临走还不忘狠狠瞪了王二一眼。她虽然今日没看见那个赶车的人,但夫人既然说是这个,那肯定就是这个!敢赶车撞她们家夫人,一定要他不得好死!红霞愤愤的想着,没多久就将吴山带了过来。“吴山,你看看他可是今日街上赶马车的那个?”离桑扫了王二一眼,对吴山道。吴山了然,对王二仔细观察了下,旋即点头:“回夫人,是他,在下不会看错的。”虽然当时急着拦停马车,但还是看到了赶车之人的。吴山敢肯定就是眼前这个。离桑冷下脸对,一拍桌子,对王二怒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二吓得一激灵。他也认出吴山就是今日拦他马车的那个男人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被离桑带了回来!这回他是有嘴也说不清,正想继续咬死不承认,却听离桑又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如实交代,不然就别怪本夫人不留情面了,本夫人没记错的话,你的家人应该也在府里吧。”王二心口一抖,顿时没了狡辩的心。他扑通跪下来,磕着头哭诉道:“夫人饶命,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离桑冷眼看着他:“这么说你是愿意交代了?”王二道:“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今日奴才确实出去了,因为一位朋友找奴才有点事,让奴才给他赶马车,当时因为太急,就没注意路上的行人,差点撞到了人,奴才也没想到那竟是夫人啊,求夫人开恩。”他一边说一边磕头,鼻涕眼泪流了一地。离桑厌恶的别开眼。“看来你还是不够诚实,红霞,去将他的父母找来。”王二瞪大眼睛,不明白离桑这是要做什么。他怕离桑要拿他的父母开刀,顿时慌不择路,拦在红霞面前,对离桑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啊。”离桑冷笑:“句句属实?那你跟我说说你那好友是谁,他找你办的什么事,为何会那般急?”“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你在街上纵马奔腾,差点撞伤行人,过后还一句话没有就离开,你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在我侯府做事,出去岂不是抹黑我侯府的名声!”王二哑口无言。离桑继续道:“既然你不愿意交代,那本夫人也不用留情面了,红霞,传本夫人的令,王二在外仗势欺人,纵马行凶,连带着他们一家子,全都重打二十大板,发卖牙行。”王二顿时脸色煞白,瘫在地上。眼看着红霞要出去传令,他赶紧对着离桑磕头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才知道错了,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没有什么奴才的好友找奴才办事,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指使,让奴才去撞夫人的,求夫人开恩,不要连累奴才的家人,求夫人了。”:()替嫁当天,杀回娘家夺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