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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第1页)

四月进入到雨季,一直在下雨。阴雨连绵不断,任奥添留在大别墅里,每天上私教课。高强度补课之下,任奥添的学习进度慢了下来,有好几天作业都没写完,一个字没动。家教老师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段老爷子对这个进度也非常不满意。原本以为多了一个孩子,可以再培养一个小神童,只是这个孩子越来越不配合。等到晚餐时,老爷子提起了这件事。“段奥添。”段老爷子皱眉,“老师说你的作业没写完。”任奥添低着头,拿着勺子将碗里的饭戳来戳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段老爷子越看越气,怒道:“教过的礼仪课都忘了吗!”任奥添这才停下动作,没玩勺子了,说:“跟舅舅打电话。”“你没有舅舅。”任奥添低垂着脑袋,还是很坚持:“打电话。”大概是看任奥添每次都要提任家人,段老爷子发火了。“现在你是我们段家人!你是姓段!”一时间,餐厅气氛变得沉重起来。佣人自觉退下,管家站在不远处,低着头,没有出声打扰。段老爷子看着这个认回来的孩子,失望极了,起身说道:“自己去反省。”段老爷子转身上楼离开,餐桌上只剩下两个孩子。管家轻叹一声,来到任奥添身边俯身,轻声道:“小少爷,我带你过去。”任奥添才被认回段家没多久,还是第一次去反省室,连晚餐都没有吃完。反省室是在顶楼,任奥添跟在管家身后,缓缓走上楼梯。段舟律也没吃饭了,跟在后面一起上去。反省室是顶楼角落的一个小房间,打开门,里面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窗户,其他什么都没有。窗户是封死的不能打开,房间里有空气循环系统,倒是不会闷沉。就是房间太空了,什么都没有,很压抑。段舟律在这里反省过很多次,已经很熟练了,来到桌子边打开抽屉,说:“里面有玩具。”抽屉里面有一盒拼图模型,是段舟律上次带进来的。一开始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干坐着写作业,后来段舟律就带了玩具进来,有时候还会带零食,这样一个人被关着不会太无聊。反省室自带一个卫生间,黑漆漆的,段舟律带任奥添过去,告诉他开关在哪。有床有桌子有玩具,一个人待在里面不会太无聊。段舟律帮忙放好枕头,铺好被子,安慰:“等爷爷不生气了,晚上就可以出来了。”会被关起来反省是因为爷爷生气,一般在房间里待几个小时,爷爷就差不多消气了。段舟律跟管家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任奥添一个人。任奥添躺在单人床上,睁着眼。等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反省室房门从外面打开,任奥添被放出来了。老爷子在书房里工作,管家先送任奥添回房间休息,还准备了宵夜。任奥添没怎么吃,还是吃不习惯营养餐。卧室里,书桌上堆满了还没写完的试卷,黄色小书包还放在右上角。任奥添起身,将那个黄色小书包拿过来,里面还放着一张卡。原来的半块玉被爷爷拿走了,剩下的这张卡重新被激活,可以使用。任奥添将卡拿出去,随手放到桌上,然后抱着这个小书包钻进被窝里,就好像还抱着软软的小熊。哪怕现在住在了大房子里,有花不完的钱,吃不完的进口零食,还是会很想念原来那个小小的租房。那间小小的屋子里有他的小熊,还有他的零钱盒。零钱盒每次都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零钱,他知道是舅舅偷偷放进去的。窗户外,雨声不断。直到雨声逐渐变缓,漆黑夜空一点点变亮,又是新的一天到来。段舟律吃完早餐就被送去幼儿园了,任奥添被带去琴房。两个孩子的学习进度不一样,偏偏这个月就是生宴,时间很赶。钢琴老师坐在任奥添旁边,手把手教学。任奥添干巴巴坐着,似乎是在走神,偶尔也会看一眼窗外。老师也看出任奥添不想学,在中午进行例行汇报的时候,委婉跟老爷子提了一下,想放缓学习进度。毕竟再怎么样,任奥添也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学习能力和接受能力有限。可段老爷子听到后,只是冷笑一声:“别人能学会,怎么他就不行?”以前段舟律也有过特训,一两个月的时间学会新乐器。段舟律能做到的,任奥添照样能。“继续教他,生宴之前必须学会一首曲子!”段老爷子是打算六岁生宴的时候,让任奥添正式亮相,然后弹一首钢琴曲。偏偏段老爷子指定的曲子并不简单,钢琴老师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回去继续教学。任奥添却是越来越懒,老师说一下,他才动一下。每天都是学琴练琴,从早学到晚。除了钢琴,还有学习测验。终于,在一天中午,家教测验结束后,任奥添拿着测验结果,要带去给爷爷看。在走廊上的时候,任奥添碰到了段舟律。段舟律也是今天刚测验完,是满分试卷。不过任奥添的试卷成绩比较惨淡,只有前几页写了,后几页大题都是空着的,算下来成绩没及格。门口,段舟律看到任奥添的成绩,疑惑问道:“后面怎么没写啊?”他们两人试卷是一样的,题目难度还不如去年的奥赛大题,应该都会写才对。“不想写了。”任奥添懒洋洋的。两人站在书房门口,段舟律敲了敲门。进到书房时,老爷子还在里面工作,正在看文件。“爷爷。”段舟律主动过去,将试卷交给爷爷看。段老爷子扫了一眼,淡淡点头。段舟律一向听话乖巧,成绩也好,不需要操心。段老爷子又望向另一个人,问:“你的呢?”任奥添把自己的试卷递过去,没及格。段老爷子瞬间皱眉,仔细一翻,发现后面全是空白,问:“怎么回事?又没写?”任奥添说:“不想学了。”老爷子皱眉道:“又闹什么脾气?”任奥添:“我不喜欢。”段舟律站在另一边,手里拿着满分测验成绩单,听到任奥添的话,似乎愣了下。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学了。紧接着,任奥添再次开口:“我要找舅舅。”“段奥添!”段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了,“你现在姓段!还想着那一家人!”段舟律拿着成绩单,默默低下头,有些害怕爷爷发火。任奥添却是不怕,反驳道:“我姓任。”这句话彻底点燃老爷子的怒火,气道:“你以为谁是真心对你好!是我在养你!”“你那个贪财的外祖父一家,还有你那个窝囊的舅舅!你看他们有没有找过你!连电话都没打过!”“你以为你舅舅有多好,他也照样收了我们段家的钱!”“你是不是还想跟以前一样天天被欺负,住在破烂房子里!只有段家才能护你!”段老爷子又是生气又是失望,认回来的孩子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给这个孩子提供了最好的资源,吃穿不愁,偏偏这孩子成天想着外人。“你跟你舅舅,还有你妈,都是一个样!”段老爷子看透了,“乡下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任奥添抬起头,对上爷爷的视线,说:“我本来就是乡下的。”“是我把你带出来的!你是段家人!”段老爷子几乎吼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被你妈害死的!”书房里一片寂静,气氛沉重。这还是段老爷子第一次当着孩子的面,提起往事。段老爷子背过身子,视线落在桌上的相框,“都是因为你妈!因为你们那一家姓任的!”就为了一个女人,违抗家里的命令,最后还丢了性命。大概是想到往事,段老爷子怒道:“没有段家,你以为你是谁!”只有段家才可以提供这么好的条件,只有段家才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只要任奥添留在段家,未来会是段家继承人的人选之一,和段舟律一起竞争继承人。偏偏任奥添一心想着穷酸家人一家,被那家人带坏了。段老爷子情绪激动,拿过桌上茶杯,慢慢平复呼吸。放下茶杯,段老爷子冷冷道:“你去问问外面那些人,谁不想要段家身份!”段家有最好的资源,最好的人脉,还可以竞争继承人的身份。无数人想要巴结段家,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任奥添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精致的私人订制套装,左手上也是定制的电话手表。段家确实很好,有大房子,还有管家和保姆阿姨。可是他还是想回到城南的那个租房,和舅舅两个人。过了许久,任奥添说:“那我不要了,我要回去。”说完,任奥添转身就朝外面跑去。管家想去拦一下,却被段老爷子喊住。“让他走!”段老爷子坐回椅子上,气得不行,“养不熟的白眼狼!”任奥添从书房跑出去,一路跑到院子外面,没有阻拦。身上还穿着西式小套装,在室内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直到现在是室外,还是有些冷。上午才刚下过雨,地面还残留着积水。

任奥添顺着这条小路往外走,不知道要去哪,就只是一直往前走。路上很安静,偶尔还能听到鸟叫声。任奥添慢悠悠走着,直到身后传来单车声音。“段舟律!”一辆儿童单车从任奥添旁边驶过去,又很快停下来。单车上,苏逸转身扭头一看,在看到正脸之后,迅速认出来,喊道:“任奥添!”双胞胎从背后看都长得差不多,只看背影还以为是段舟律。不过正脸就好认一些,任奥添比较沉默,段舟律总是高高兴兴的。苏逸探头看了看四周,又问:“你怎么一个人啊?”任奥添平静道:“就我一个。”苏逸是刚吃完饭,一个人出来骑单车玩,现在看到任奥添也是一个人,邀请道:“那你要不要来我家?”任奥添应了下来,跟苏逸一起去了苏家。儿童单车没有座椅,苏逸推着单车,和任奥添往回走。直到回到家,苏逸将单车放到一楼外面的走廊,进门喊道:“妈!任奥添来我家玩了!”苏妈妈正在厨房做小吃,系着围裙出来,笑着说道:“刚好,要不要吃点东西?”虽然苏家有保姆,苏妈妈很喜欢下厨,经常自己做小吃什么的。苏妈妈做了蛋挞和纸杯蛋糕,分给两个小朋友。苏逸拿了一个纸杯蛋糕给任奥添,拿了游戏手柄过来,邀请:“要不要打游戏?”任奥添不会玩,就坐在旁边看着苏逸玩。苏逸边玩游戏边吃蛋糕,不过中午才吃过饭,现在又不饿,纸杯蛋糕就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随手放到桌上。气氛倒是和谐,一个打游戏,一个就安静坐在旁边。没多久,苏家大门从外面打开,是苏爸爸回来了。刚好苏逸打完游戏,看到爸爸回来,连忙喊了声:“爸!”桌上还放着那个没吃完的纸杯蛋糕,苏逸连忙拿着蛋糕过去给爸爸,说:“吃不完了,你吃!”“每次吃不完的都给我。”苏爸爸嘴上抱怨着,手上动作却不慢,条件反射接过那个没吃完的蛋糕。而当苏爸爸朝客厅那边望去时,瞄到沙发上还有一个小脑袋,再一看那套熟悉的西式套装,问:“小段来了?”“是小段的弟弟,任奥添!”苏逸连忙介绍,“就是上次诗词大赛我们一组,带我进复赛的!”比起段家二少爷的身份,苏逸更记得任奥添的另一个身份——诗词大赛的神队友。苏爸爸也记得这回事,当时他把苏逸塞进赞助组名额,也没想过拿成绩,就想着混一场比赛就行,没想到居然混进复赛了。苏爸爸拍了拍苏逸肩膀,说:“那给你的朋友多拿点吃的。”苏逸去冰箱那边拿零食了,又去厨房,让妈妈帮忙做了两杯果汁过来。任奥添坐在沙发上,吃着蛋糕喝饮料,又看苏逸玩了一中午的游戏。不过下午苏逸还要去学校上课,苏逸带上书包,说:“我要去学校了,先送你回去吧。”任奥添却是说:“我也要去学校。”“加加幼儿园吗?”苏逸还记得任奥添是加加幼儿园的,于是两人坐上苏爸爸的车,前往幼儿园。加加幼儿园离安立国际也不远,刚好顺路。车子停在加加幼儿园门口,任奥添也下车,朝门口走去。在下车的时候,苏逸还送了任奥添一盒饼干零食。任奥添抱着饼干盒,慢吞吞来到校门口,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没有进去,然后绕着学校的围墙护栏慢慢走。加加幼儿园已经上课,教学楼前的广场上有不少小朋友在玩,应该是上体育课。因为下雨,户外没什么活动,到处都是积水。不过对于小孩子来说,只要不在室内,外面都是好玩的。今天刚好是学前班上体育课,一群小朋友跑来跑去,也不知道是在玩什么。有在广场上和同学一起玩游戏的,也有去小卖部买零食的。小胖吃着零食,慢悠悠在路上走着,不经意瞄到围栏外面时,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小朋友,五官还很眼熟。小胖刚开始还没认出来,直到走近之后,这才惊呼:“任奥添!”任奥添站在护栏外,穿着一套整洁的西式马甲,整个人看起来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小胖好奇,问:“你怎么没来上课啊?老师说你请假了。”最近这段时间任奥添都没来上课,他去问老师,说是休学了。小胖又不懂休学的意思,只是听老师说,就是请长假的意思。任奥添点头,说:“请假了。”小胖又邀请:“那你要不要进来玩?”任奥添朝学校里面望去,都是自己熟悉的同班同学。不过最终,任奥添还是说:“我要回去找舅舅。”“那你明天来不来上课啊?”“不知道。”一时间,两个小朋友都没了话要说。小胖继续吃着零食,又时不时朝任奥添手上瞄一眼,看到任奥添一直抱着一个盒子,看起来像是吃的,于是问:“你手里拿的什么?”任奥添低头,看着手里的进口饼干零食盒,没有犹豫,将盒子递到小胖面前,问:“饼干要不要?”小胖自然是要的,什么都想吃,一点也不挑。任奥添将饼干盒从护栏缝隙中间递过去,从小胖那里换来了几块零钱。明明已经答应过舅舅不会再偷偷卖东西了,可是今天还是卖了。任奥添拿着零钱,来到学校附近的车站,等公交车。坐上熟悉的公交车,任奥添独自坐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风景,在码头又下车了。码头还没开船,任奥添过去,交了船费。收钱的阿姨看到任奥添是一个人,惊讶道:“小朋友,你一个人啊?”任奥添点头,在船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到开船时间一到,又回到了城南。下船的时候,下起了小雨。任奥添继续朝前走着,雨滴不断落在自己身上,就算衣服被打湿也没有介意。四月总是下雨。就像是去年的时候,妈妈葬礼那几天也在下雨。任奥添走在路边,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这条路已经走过很多次了,穿过街道,来到熟悉的城南体育馆。体育馆对面,原本属于小吃店的位置关着门,招牌早就被拆掉了。任奥添转身进到巷子里,来到居民楼下面时,仰着头,朝楼上望去。三楼窗户紧闭着,不过阳台上还挂着衣服。走进楼道,任奥添踩上楼梯,一步一步来到三楼,敲响大门。老房子隔音不好,站在门口时还能听到里面的脚步声。脚步声离门口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道熟悉男声:“谁啊?”紧接着,大门打开。任炀穿着睡衣站在门后,在看到面前小小的身影时,瞬间愣住了。门外,任奥添穿着一身单薄的西式套装,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水打湿,浑身狼狈。“快进来快进来。”任炀连忙俯身下来,伸出手。任奥添再也忍不住,扑进舅舅怀里,枕在舅舅肩膀上,眼泪掉了下来。窗外还在下雨。任炀先把人带去浴室,拿了浴桶过来,放热水洗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把孩子送过去之前还好好的,结果待了半个月就成这样了。任炀将那套单薄的衬衫马甲脱下来,这么冷的天,穿这个一点也不保暖。怕会感冒,任炀帮忙洗澡的时候都加快速度,然后用大毛巾裹着,抱回床上。价值不菲的衬衫套装被揉成一团扔在洗衣机上面,任奥添重新穿上了廉价睡衣,躺在暖和的大床里。那只小熊还在床上,任奥添将小熊抱进怀里,一转身,脑袋靠在舅舅怀里,说:“不要爷爷。”“好好好,不要爷爷。”任炀擦掉任奥添脸上的眼泪,一边拍背哄着睡觉。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任奥添哭。在葬礼上的时候没哭,生病去医院的时候没哭,去夏令营被欺负的时候也没哭。结果在爷爷家里待了半个月,回来就哭了。任炀耐心拍背,直到怀里的人逐渐呼吸平稳,睡了过去。任炀在旁边陪了很久,这才起身离开,关好卧室房门,来到厨房那边。厨房离卧室是最远的,打电话的时候应该不会吵到房间里的人。任炀直接给段家的秘书打电话,之前交接任奥添的时候,留了秘书和律师电话。电话接通,任炀说:“任奥添在我这里,我想问问出什么事了?”任炀语气平静,等待对方回应。段家秘书是知道任奥添中午跑走的事情,客气道:“一点小意外,家庭矛盾。”任炀被这个语气和态度激怒了,质问:“他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还淋了雨!”“你放心,有保镖全程跟着他。”秘书依旧礼貌。当时任奥添从段家跑走,没有人阻拦,不过有保镖远远跟着的,不会跟丢。任炀反问:“所以保镖是看着他一个人淋雨,一个人回来?”秘书规规矩矩道:“很抱歉,段家孩子给您添麻烦了,我们会赔偿。”在秘书口中,任奥添依旧是段家的孩子,和任炀没有关系。秘书:“如果您方便的话,麻烦今晚把孩子送回来。”任炀沉默。明明他已经很遵守段家的约定,没有私下联系任奥添,也没有打电话。他以为任奥添在段家会过得很好,过得开心,再也不会被欺负了。“不用了,法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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