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
十分钟前叮嘱的事记不住,两、三岁时的小名倒是记得这么清楚!
“……去哪儿啊?”余麦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扭头问米歇尔。
米歇尔凶巴巴地命令,“忘掉。”
“……”余麦一脸实诚,“忘不了。”
“但是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他紧跟着惊恐地大声发誓。
这人怎么在家还随身带刀啊?!
米歇尔深吸一口气,把刀晃了晃后收回去,臭着脸看了眼身后的沙发。
余麦探头看过去,看到沙发上并排摆着两份长长的包裹,包裹很新也很严实。
“什么东西?”他问。
米歇尔拉着他过去,把刀递给他,“自己看。”
余麦一头雾水,小心翼翼打开外面的包裹,看到里面盒子上印着的滑板,惊喜得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一顿猛摇,“是滑板啊!”
厨房里,李奶奶摘着菜,噗嗤笑出了声。
米歇尔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些,眼里隐隐有几分笑意,看着他,拍了拍另一份包裹,“我的是黑色,我和你,一人一个。”
“你什么时候买的?”
“在哪里买的,是去市里买的吗?”
“这叫什么牌子啊?ele——”
一路上抱着滑板的余麦就没消停过,绕着米歇尔不停问东问西,像只跟脚的小猫喵喵喵喵喵喵。
等红灯的间隙,脸臭臭的米歇尔肩膀上探出颗脑袋,余麦小心翼翼地喵了一声,“会不会很贵啊?”
“……”
米歇尔忍无可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人薅到面前,和他额头抵着额头,咬牙问,“喜不喜欢?”
余麦看着他喷火的眼睛,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那就够了。”米歇尔放开他,抓起他的手过马路。
“……”
一直到了商业广场附近,余麦的脸还红着,抱着滑板被米歇尔牵着往白籁那群人经常休息的地方走。
“——你把这个给他?”说话那人蹲在路边抽烟,门帘比陈俊二的还长,抬头时脸上惊讶的表情只露出来一半。
除了手里这块,今天白籁脚边还放着另一块滑板,看起来挺新的。
他一只脚踩在上面滑来滑去,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都是在家放着,还不如拿出来给他用。”
“都上过石蜡了。”那人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