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她,真是个坚强的女子,她竟然没有迁怒你。”我感慨,突地皱眉,“不过你姓祁,难道历经生死,她对祁王还旧情难忘?”
“不是,”祁昊笑笑,“那个放走我和阿娘的侍卫,他姓祁。阿娘让我随他姓,便是要我记得再造之恩。”
四王之乱致使我们的婚期延后了半年。
祁昊很不高兴,可大师一句:“承华八年二月十二,乃是千载难逢的黄道吉日。这日成亲,可保夫妻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祁昊就闭嘴了。
在他的翘首期待下,婚期终至。
严御史千里迢迢从凤都赶来,还带来了祁昊的母亲,对外说是我的姑母。
两位长辈亲自送嫁,十里红妆将我嫁入了祁王府。
同牢合卺、解缨结发,正婚礼成,众人躬身退下,将洞房留给了我们二人。
我伸手挑起祁昊的下巴,清清嗓子:“知道怎么伺候么?”
他一怔,随即失笑:“自然。”
“不错。”我装模作样赞许了一句,又学着初见时他轻佻的口气,问,“第一次?”
他面色有点古怪:“不是。”
我变了脸色,气急败坏:“你和谁有过!?”
他面色更古怪了:“你啊。”
充盈胸臆的怒气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瞬间泄了,我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总说要负责,非要娶我,你不会一直以为我们有过肌肤之亲吧?”
他瞳孔骤缩,脱口而出:“难道没有过?”
我轻咳一声:“幻术罢了。”
他沉着脸,半晌后又问:“一次也没有?”
我望天,摇摇头。
他深吸口气,下颌绷紧,手指猛地蜷缩,手背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