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一言不发,只嘲讽地笑。
“刘渊”额上青筋暴起:“说啊!”
单薄的衣裳承受不住重量,呲啦一声,她的身子往下沉了沉。
“刘渊”慌得声音都变了调,极力伸出手,温声道:“先把手给我。”
翁主眸光一闪,似乎心有所动,她开口:“赝品,你这么在乎圣女的命么?那你记住,她的死,就是你窃取阿渊人生的报应。”
“刘渊”眼睁睁看着她又下落了一点,近乎惊恐:“不!”
翁主虚虚抬手,描摹“刘渊”的五官,眼角落下一滴泪:“阿渊,阿姊救不了你,这就来陪你了……”
“等等!”“刘渊”大吼,“刘渊没死,把手给我,我带你去见他。”
翁主一怔,抬头看向我们,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动物般的警惕:“我不信。”
“我可以发誓,”我缓缓开口,“你知道的,对于修习术法的人,誓言是有约束力的。”
翁主直直看着我,终于轻轻点头。
我发誓,绝不用幻术探知苍丹的下落,终于打消了她的死志。
我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了上来。
不管内心如何,她的身体终究娇弱,心力交瘁又悬空良久,几番折腾下,她脱险后便身子一软,晕倒在了我怀中。
受鞭刑那晚,“刘渊”问我要不要试着相信他。
“我连你本名都不知道,怎么信任?”我嘀咕。
“祁昊。”
“什么?”
“我的名字。”
我与他对视良久,久到交握的手指似要融为一体,我说:“好吧,给你个机会。安排我和翁主独处,我有话要问她。”
他二话不说就应了。
我反而迟疑了:“你不问我是谁,要做什么吗?”
他笑笑:“我问的话,你会说吗?”
我僵住,半晌后道:“我现在只能说,你若能助我拿到翁主手中的碧苍丹,我就告诉你一切。而且,作为回报,我会竭尽所能助你得偿所愿。”
他眸光闪了闪,用力抓紧了我的手:“一言为定。”
七夕这晚,一收到祁昊传信,我就知他将事情安排妥当,设计让翁主独自出行。
此后种种,都是事先商量好的计划。
只是不成想,与贪生怕死的刘渊不同,一母同胞的翁主有着鱼死网破的决绝。
不得已,我们没能按照计划全身而退。
推心置腹中甲兵
想起方才惊险,我瘫坐在地,后怕不已:“祁昊,我们差点……”
他半跪在我身前,双手止不住在抖,声音嘶哑:“是我的错,小看了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