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还未从天象台的惊险一夜中完全恢复,清晨时分,柳景然急匆匆来到长春殿,脸色凝重地递上一封密信。“娘娘,这是从宫外传进来的紧急情报。”柳景然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焦急。云霓展开密信,字迹匆忙,内容却一目了然:宫中近日将有暗杀行动,目标直指娘娘。她眉头微蹙,平静地问道:“情报来源可可信?”柳景然点头道:“传信人是我在宫外的旧识,他的消息一向准确无误。”云霓轻轻合上信纸,脸上没有半分惊慌之色:“看来太后已经开始按捺不住了。既然她要动手,我们便借此机会,将局势彻底扭转。”当夜,长春殿内显得异常安静。云霓提早屏退了侍女,只留柳景然一人陪在殿内。房间里的烛火摇曳,映出两人沉默的身影。“不如今晚我留在外间守着。”柳景然看着她,眼中有几分担忧。云霓摇头,语气笃定:“太后的手段向来阴险,如果此时表现出防备,反而可能让她察觉。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深夜时分,云霓倚靠在软榻上,手边放着一盏盛满清茶的杯子,似乎在思索什么。而柳景然,则悄悄隐匿于殿外阴影处,静待风吹草动。突然,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柳景然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屏息凝神。一黑衣人悄然现身,他动作迅速而精准,直奔云霓所在的内殿。柳景然心中一紧,正准备拔剑冲出,却发现云霓竟然主动起身,走向那黑衣人。黑衣人止步于内殿门口,抬头看着云霓,低声道:“娘娘,属下奉命而来。”云霓并未表现出意外,只是轻声问:“是谁派你来的?”黑衣人迟疑片刻,终于说道:“太后之命。”云霓轻笑了一声,眸中寒意尽显:“既然如此,那就告诉太后,我这条命还没有那么容易取走。”黑衣人露出复杂的神色:“娘娘,属下有意向您效忠,但须得有更充足的理由。”云霓并未立即回应,而是从袖中取出先帝的金质印章,缓缓说道:“这便是你效忠的理由。”黑衣人看到印章的瞬间,双膝一软,跪伏在地:“属下愿誓死追随娘娘!”云霓点头:“很好。回去告诉太后,我已经知晓她的意图,她若想继续,不妨尽管试试。”待黑衣人离去后,柳景然终于现身,目光中满是疑惑:“娘娘,您如何确信他会改变立场?”云霓将金印收起,淡淡道:“太后用过的人,并非人人心甘情愿。这样的棋子,只需稍加引导,便会反其道而行之。”柳景然微微皱眉:“如此说来,太后岂不会更快察觉我们手中握有先帝的印章?”云霓微微一笑:“这正是我要她看到的虚实之局。让她知道一些,却不知全貌,反而会让她更急于出手。”柳景然若有所思:“如此布局,虽凶险万分,却也步步为营。”云霓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轻声道:“我们没有退路,唯有直面风险。第二天,太后果然传召云霓入殿,态度冷淡而咄咄逼人。“贵妃昨夜安睡得可好?”太后云淡风轻地问道。云霓脸上带着恭敬的微笑:“托太后关怀,昨夜甚是安稳。”太后冷哼一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安稳便好,宫中难免有宵小之徒,贵妃还是多加防范才是。”云霓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温婉:“太后所言极是,臣妾一定小心谨慎。”这场短暂的对话虽无刀光剑影,却暗藏杀机。太后显然已对云霓生出忌惮,而云霓则借机试探出对方的下一步意图。回到长春殿后,云霓召集柳景然和几名暗中效忠的宫人,共同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太后已经开始怀疑我们持有印章,接下来她定会更加紧迫地搜查线索。”云霓指着桌上的宫中地图,继续说道,“我们需要一个更隐蔽的地方,将密卷和印章暂时藏匿。”柳景然点头:“可用冷宫作为转移之地。那里人迹罕至,太后势力难以渗透。”“好,就按此计划。”云霓眼神坚定,“但这还不够,我们还需尽快联系那些潜伏在宫中的忠臣,联合起来方能对抗太后。”:()潜伏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