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手里那个西夏文的信纸残骸,凝视着坟头。
赵起很清楚,事情还远远没结束。
第二卷无头女尸索命案
无头女尸杀人
自从接任开封府左军巡院军巡使后,赵起每日处理的案子,也变得繁琐起来。
当然,他也是乐在其中。与郭振山,韩飞燕两人通力合作,那些疑难案子,倒也是处理的得心应手。
不过,对于赵起而言,每日处理完公事,等到散衙后,对于赵起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必然是去范府,听范仲淹的讲习课程。
而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多年。但,自从范仲淹被贬谪出京城后,才算作罢。
然而,如今,官家一道旨意下来,老师得以重返中枢,再次担任枢密副使。于是,赵起就重新开始了多年的习惯。
书房里,赵起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书本,但神色却有些焕然。
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头戴黑色的方巾,穿着一件圆领的白色襕衫,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儒雅。
眼前之人,正是范仲淹。
范仲淹是将面前的香炉盖子打开,轻轻拨弄了一下里面的烟灰,随即又盖上了。于是,香炉里,再次冉冉升腾起了烟雾来。
赵起在这时,也回过神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范仲淹,连忙说,“哦,老师,对不起,我刚才出神了。”
范仲淹轻笑一声,抚了抚胡子,轻声问道,“二郎,最近的几日中,我见你总是心神不宁,是否有什么心事,可以给为师讲讲吗?”
听着范仲淹叫自己二郎,赵起心里不由泛起了一抹苦涩来。
不由的,他回想起了那个大郎。是的,当年,他和好友刘达,一并拜在了范仲淹门下。
范仲淹对于这两个学生也是格外喜欢,甚至亲自主持,让他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刘达为大,称之为大郎,赵起为小,则称之为二郎。
“老师,最近一段时间,我心里总是不安稳。一直回想起刘达。你说,如果他还在,我们师生三人,谈经讲学,岂不是一大美事。”
赵起看了一眼范仲淹,忙说道。
“二郎,你要学会放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范仲淹看了一眼他,缓缓说,“当年,你为了大郎,丢掉了大好前程。此生,也算对的起他了。为师料想,若是大郎在天有灵,想必也不忍看你为他如此劳神忧心。”
“是,老师,学生知道了。”赵起闻言,连忙起身,恭敬的给范仲淹施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