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过后发现依旧如同白开水般索然无味,白发咒术师这也才反应过来这应该被妖怪动过手脚。
早在高专时期,夏油杰便成功收服到能够与妖怪结契的咒灵,并可以随心所欲借助妖怪去除掉咒灵玉本身特有的怪味了。
——这是对方某次闲聊中同他亲口透露的。
虽然五条悟一直以来都并不知道咒灵玉究竟是什么怪味啦。
不过当看到在自己协助下捉来给挚友当“除臭剂”的妖怪们,自从尝过那种味道之后无一不是大吐特吐,倒是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那八成美妙不到哪里去。
*
等猫猫又被抱在怀里捣鼓着玩了五条悟随手摘下来的眼罩一小阵,渐渐发现后边没有再时不时传来的糖块咬碎的“嘎巴”声,和像小老鼠咀嚼小蛋糕的“嚼嚼嚼”声,小家伙这才好奇仰高了一点小脑袋。
位于她头顶上方的男人雪白的长睫此刻将双瞳彻底盖住,呼吸平静动弹的幅度非常小,猫猫惊奇地发现爸爸竟是就这么在给她充当靠垫的状况下直接坐着睡着了。
“……”
小家伙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静静地看了会儿。
确认老父亲好半晌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小心翼翼在不发出一丁点声音的情况下,双脚并用悄无声息从对方怀里慢吞吞爬下。
等双手撑地从地上站起来,猫猫观察着瞅瞅面前自立性仍维持良好的白发咒术师,歪着脑袋想了想
旋即小手伸进其中一只鼓鼓囊囊的口袋里,“啵”一下掏出了团巴着才使劲塞进去的眼罩小白熊。
她将手中挤得皱成一团的小玩偶徒手搓了搓,重新塑形。
见小熊恢复得差不多不再瘪瘪丑丑的,这才举起这只(因为秃了所以)没那么喜欢的毛绒绒碰了碰五条悟一边脸,尔后踮脚稳稳当当放在他头顶。
做完这些,猫猫这才又放慢脚步,轻轻走到一旁大山般的被子前。
她伸出小短手,十根小手指齐齐揪住厚厚的被角,双脚刹车用尽全力往外扯。
“!”
由于人小被子重,猫猫扯了好半天没扯动,反而因为手一没握紧,松开后还不小心滚出去,摔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
小家伙委屈地揉了揉给摔疼的小屁股,扭头看一眼自家仍就熟熟睡着的老父亲,吸吸鼻子站起来。
这一回知道摇摇晃晃走去找外援。
等猫猫刚一靠近闭合的房门,仰仰脑袋就发现高度并不够。
贴着门板站定了,她努力垫高起小脚,撑高了小胳膊刚想努努力。
而就在指尖堪堪够到门把前,却被从外突然打开的门直接撞飞了。
“咚”一声,猫猫再一次一个屁股墩给摔坐到了地面上。
……
于是,打开门的夏油杰——打眼看到的便是白发小女孩那副鼓起脸颊、要哭不哭的表情。
“啊,抱歉…有没有哪里受伤?”
意识到自己没注意直接给了小朋友一记歹毒的开门杀,正不知作何补救的夏油杰已经预感到一看就是给摔疼的小姑娘接下来或许会哭。
他都已经蹲下来在脑袋里思考哄慰小孩子的一百种方法了,没想到只是吸了吸小鼻子就自己站起来的小家伙抬手拽了拽他衣角,拽完后又抬手指了指房间另一边。
“嗯?”
黑发青年顺着女孩所示方向望去,这也才望见那边无声静坐的白发挚友。
还在寻思这笨蛋今天怎么静悄悄,仔细一看:
发现对方此刻正双眼闭合、脑袋顶着一只肚皮和头顶都斑秃完了的眼罩熊,老僧入定似的一动不动盘腿端坐着。
夏油杰:“?”
这是什么诡异的仪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