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我记得
“快一点半了,虞老师,我们该走了。”洗完杯子回来的姜唐提醒。
“你哥怎么办?就这样放任他不管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他发呆傻乐一会儿后自己就会去睡了。”
“直接睡?”不换个睡衣?不难受吗?
“帮不了。”姜唐懂他的意思。
那确实,男女有别。
话落,姜鹤果真脱了鞋子上床,然后掀起被子躺了进去,紧跟着两手上下交叠放于胸前,闭上眼睡得看着格外地……安详?
谁家正常人睡觉还要露出八颗牙齿笑着睡啊?
“你看!”姜唐朝床努努嘴,“省心得很。”
是很省心。
就是看着越来越诡异了。
出了姜鹤卧室,坐上车前,虞苏时带上了拐杖,轮椅上下楼太麻烦了,而且他感觉他的腿已经完全好了,但桥海绵还是说要等到下周才能正式脱下石膏。
他的课是前两节,还是连着上两节,下午四点结束。
姜唐把虞苏时送回家后姜鹤还在睡,二楼的西奥多更是不用多说,呼噜声吵得阿美和陨边犬也一个赛一个地嚎叫。
晚饭时姜鹤还没有醒,虞苏时跟姜唐发了信息问他哥喝醉了一般要睡多久,姜唐也不太清楚,让他不用管他哥。
虞苏时轻缓地关了姜鹤的卧室门进入厨房,自从那次下厨把姜鹤难吃到了后,他就再没有做过饭,今晚要自食其力了。
煮个粥吧,也不用太复杂,就纯白粥,万一期间姜鹤酒醒了还能吃上,而且只是白粥的话就可以避免难吃的结果,只需要在炒菜的时候注意一些,少放盐和调味料。
粥煮好的时候,虞苏时听到外面有开关的动静,他走出厨房,迎面和一堵肉墙撞在一起,鼻尖擦过对方的衣领,他能嗅到上面残留的米酒的清香。
抬起头,虞苏时发现姜鹤的脸这会儿红扑扑的,他下意识以为对方是发烧了,抬起手就往人脸上摸了摸,摸完才想起来应该是酒精延后地上脸了。
“摸我做什么?”
睡了一觉,姜鹤的声音再次变得黏黏糊糊,像撒娇,语气里似乎还带了点委屈的意思。
应该是还没有酒醒。
“你脸很红,我错认为你发烧了。”虞苏时解释。
闻言,姜鹤慢吞吞地用双手捧起虞苏时的脸,两掌往里挤,直把虞苏时挤出一个金鱼嘴,然后他俯下头神色认真道:“没有红,很白,也很好看。”
“……”
算了,不跟醉酒耍流氓的人计较,反正姜唐刚才说她哥酒醒后醉酒时做的事情什么也不会记得。
“是你的脸。”他道。
“……嗯?”
醉酒的姜鹤做什么都慢,反应慢动作慢,他缓慢地收回手,虞苏时揉了揉自己的嘴角,然后看见姜鹤捧起了自己的脸,两三秒后他蹙着眉撒开了手,紧跟着就傻笑起来,抓起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