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站在门外,不禁紧握双拳,气到发笑。
这女人,竟然连他的婚事也要插手,真是不知所谓。
可惜,他再不是从前任人宰割的病弱少年,这次他会让她什么也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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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陌匆匆离开主院,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他今天就要揭穿吴氏的真面目。
这一幕偏巧被吴氏身边的乳母瞧见了。
乳母见陈陌神色不对,立刻掀开门帘,悄悄把吴氏叫到一旁,耳语了几句。
陈陌回到东院书房,摩挲着桌上的木盒。
这是他多日来的调查成果,证据已经足够。几份账目记录,赵德柱的证词,加上吴氏勾结外人往来的信件,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这一次,必须让父亲看清吴氏的真面目。
可陈陌不知道,吴氏已然察觉他的行动,并且早已准备了应对之策。
吴氏心虚,一直在他身边安排了眼线。
陈陌最近收集证据、拉拢仆人的举动,她一直看在眼里,所以才催生了谋划他婚事的法子。
眼看危机迫近,吴氏意识到不能再等。
她多年来的心血,绝不能被陈陌轻易毁掉。
得知陈陌正带着账本和证人往主院赶来,吴氏咬紧牙关,决定孤注一掷。她遣散了所有仆从,独自走进内院深处的密室。
密室内阴冷昏暗,终年与外界隔绝,密不透风。
吴氏提着油灯,火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她走到角落的柜子前,拉开柜门,取出一个多年来未曾使用过的布包。
小心地打开包裹,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小人。
吴氏拿起草人,走到桌前。
她从锦囊里取出几张符咒,符咒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除此之外,还有一缕陈陌的头发和他儿时的一件旧衣。
吴氏将陈陌的头发小心地缠绕在草人的脖子上,又将旧衣缠在草人的身上,以此代替陈陌的肉身。她双手合十,低头闭目,嘴里念起了古老的诅咒。
手中草人随着她的念诵,竟然奇迹般地开始颤动。
“阴阳同命,万物通灵,草人代身,命锁魂引……”
吴氏的声音低沉沙哑,越来越快,在密室中回荡,仿若隐隐有寒风刮过。
随即,她取出一根长针,针尖在烛火下闪着冷光。
她举起草人,目光冰冷,嘴里一字一句地念着咒语,手中毫不犹豫,将长针狠狠扎入草人的胸口。
与此同时,刚刚走出书房的陈陌忽然感到一阵剧痛袭上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
他皱起眉头,扶住桌子,却发现身体越来越无力,视线开始模糊,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试图稳住身形,却无济于事,四肢渐渐失去知觉,心跳也变得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