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炳好像,从未叫过她阿浣……
不过他的体温很正常,并没有发烧,苏浣心中的忧虑消散。
谢炳也终于清醒过来,他默默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发现竟然不是做梦,眼神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
他忙支棱起身体,有些手足无措道:“苏浣,抱歉,我刚刚睡迷糊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怕你忘记今天下午的讲座,所以回来看看。”
谢炳心跳如鼓,他拿起枕边的手机,明晃晃的“1:38”让他寸心大乱。
“抱歉,我不小心睡过了,马上就起来。”
苏浣看到他的身体僵硬极了,脸上满是自责与懊悔。
他的睡衣单薄宽大,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
领口微敞,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流畅的肌肉线条喷薄欲出。
因为方才睡醒的原因,他眸中水光潋滟,满是惊慌失措,无端惹人爱怜。
在这晦暗房间的逼仄一隅,两人挨得有些近,气氛徒然暧昧起来。
她蓦然想起五年前的新婚夜,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同席共枕。
苏浣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身体——
炙热滚烫,让人想起六月的骄阳和漫天的火烧云。
后半夜,谢炳在沉睡中无意识地将她揽入怀中。
暖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让她的头皮阵阵发麻。
苏浣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出手指戳了戳……
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忆让她心跳微微加速,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理智与紧迫感显然更胜一筹,苏浣晃了晃脑袋,站起身准备走出房间。
余光却瞥到了床头柜上的白色小瓶。
苏浣面色一凛,谢炳随着她的目光望去,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苏浣盯着上面的字,沉默了许久,而后轻柔地问道。
“谢炳,你一直在吃这个吗?”
她把瓶盖打开,里面已经空了一小瓶。
谢炳知道自己瞒不过她,只好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得知盛云竹的存在,他几乎痛彻心扉。
实在睡不着,他硬生生地睁着眼熬到了凌晨,等苏浣上班后,让宋漆接走了年糕。
自己则吞下了一片白色的药,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他好像在不停追赶着什么,精疲力竭。
苏浣心中产生了内疚,结婚五年,她仿佛真的没怎么关心过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她必须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职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