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溪和巧冰愣神之际,萧谙风已经把谢衿抱到了床榻之上,只是松手时,谢衿却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了。
周安见状心里一惊,他正想把谢衿叫醒,却听见萧谙风轻声道:“无碍。”
萧谙风顺着谢衿坐在塌上,桃溪和巧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
良久之后,谢衿才撒开手,萧谙风顺势抽回手,他拿起一旁的薄被盖在谢衿的身上,接着站起身,同周安一道朝屋外走去。
“发生了何事?”方才周安怕打扰谢衿休息没问,现在到了外头他才对萧谙风道。
萧谙风三言两语向周安解释了谢衿喝醉的缘由,周安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衿儿从前未喝过酒,此番喝醉实属正常,我替衿儿谢过谙风了。”
“太傅见外了。”萧谙风低声道。
周安原本要留萧谙风喝茶,萧谙风以府中有事推辞了,周安站在府门前看着缓缓驶去的马车,唤来站在一旁的管家。
“明日备些厚礼送去长公主府。”
“是。”
翌日卯时,谢衿在一阵头疼中被桃溪唤醒。
谢衿坐在塌上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他刚站起身,额头的疼痛又让他跌坐在床上。
桃溪听到动静,立马走了过来,“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谢衿摆了摆手,重新站起身。
桃溪为谢衿穿上院服,谢衿洗牙洁面后才问桃溪,“昨晚发生了何事?”
“昨晚……”桃溪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谢衿只记得他昨晚请萧谙风去知味阁吃饭,怎么从知味阁回府的却不知道,他见桃溪有些犹豫便道:“直说。”
桃溪低着头小声道:“昨晚是萧公子抱着您回府的。”
“什么?”谢衿眉心一跳,他转身看向桃溪,“谙风兄长抱着我?”
“对,他不仅抱着您回府,还把您抱到塌上,您还抱着他的胳膊不愿意撒手。”
桃溪越说谢衿越尴尬,他喝醉酒就算了,怎么会抱着萧谙风的胳膊不撒手呢。
真是喝酒误事,可是他酒量明明还可以,怎么到这儿变成三杯倒了,谢衿稳稳了心神,“去前厅用膳吧。”
桃溪应了声随谢衿去往前厅。
前厅此时已备好早膳,周安夫妇坐在位子上,见谢衿过来微笑地朝他招了招手,谢衿给人见了礼便坐了下来。
“衿儿,可有哪里不舒服?”周安见谢衿坐下忙问道。
“多谢祖父关心,衿儿没事。”谢衿前些日子和周安夫妇商量过,以后不喊他们外祖父母,显得很生疏,周安夫妇欣然答应了。
周夫人听到谢衿的回答拿过谢衿的手道:“衿儿,下回在外面可不能随意喝醉酒,昨日幸亏是谙风送你回来的,若是遇上歹人后果不堪设想。”
谢衿看着一脸关切的周夫人,乖巧地点了点头。
“用膳吧。”周夫人温声道。
谢衿昨晚便没吃什么东西,是以早膳用了不少。
用完早膳,谢衿的头疼也缓解了很多,他坐上马车去往智简书院。
谢衿刚踏进书院大门,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从大门去往智成院的路上,周围的人时不时看向他,有的人甚至用手指着他窃窃私语。
“怎么了?”谢衿转头问身边的陈朗,陈朗也是一脸疑惑。
到了智成院,谢衿还未到位置上坐下,不知从何处窜出的林越淅一把凑到谢衿面前道:“谢衿,你老实交代,昨晚和萧谙风干嘛去了?”
诋毁
『“你扑到了萧谙风身上?”』
“没干什么啊。”谢衿被吓了一跳,“我请他吃饭,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那为何外面都在传你和萧谙风昨晚共度良宵?”林越淅显然不信,他眼神紧紧盯着谢衿,试图从中看出一点异样。
谢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脸震惊,“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