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几十年过去了,京城的大小妓院表面上看去没再出过什么问题,这一次却暴露出有些违法现象竟是悄无声息地死灰复燃了。
尤其是这种祸害百姓、伤害良家女子的行为,必须及时遏制。
此案作为典型,必然要重判,要达到令坏人心惊胆战轻易不敢触犯的震慑效果。
苏天乙决定由京兆尹上折子,这件事是他主办的,前前后后也是他跟着一起做局设计,全程都在最前面忙乎。
他来上奏此事,合情合理。毕竟这也是项政绩。
她的位置已经在那儿了,不缺这点功劳,可对于京兆尹来说却是难得的机会。
苏天乙在京兆府待了有段日子,亲眼见了他的确是个好官。也愿意他的仕途走得更高更稳。
这件案子就算是为他锦上添花吧。
果然,第二天的朝会上,皇帝听了京兆尹的奏报,命吏部为他记了一功。
有官员提出异议,京兆尹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天乙就出面将人怼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无地自容。
“这案子办得明明白白,证据确凿,犯人签字画押的证供也都齐全的很,一没动刑,二无冤屈,怎么,京城守备司是觉得哪里有不妥?”苏天乙凉凉地看了眼下头的官员,问道。
“本官以为,此案并无不妥,实乃京兆尹有不可推脱的失察之责。
永安县令乃其下属官员,他却未能及时察觉其作奸犯科的举动,当不得陛下的夸奖,更谈不上有何功劳。”京城守备一副公事公办、不卑不亢的语气回道。
“正经办案的时候没见有什么本事,鸡蛋里挑骨头倒是一个比一个能耐。”苏天乙不屑道,“京畿守备司里的人犯事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主动自省?
看见别人立了功,得了陛下夸奖,这就跳出来挑毛病了。真是好厚的脸皮。”
“苏协理,你别欺人太甚。”京畿守备咬牙道,“本官与你同朝为官,为何要受你这般侮辱?”
“周府尹亦是与你同朝为官,又为何要受你这般挤兑陷害?”苏天乙反问道,“想要别人的尊重,就得先学会尊重别人。
陈守备没听过‘先撩者贱’吗?分明是你先挑的事,眼见着事情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又开始装委屈博同情了。
眼红是你,妒忌是你,柔弱还是你。本官竟不知道,京城守备司何时改成唱戏的地方了。”苏天乙语气刻薄道。
“苏协理,此处是朝会,你这般是否有些不妥啊。”太常寺少卿站了出来。
“怎么,李少卿要为陈守备出头吗?”苏天乙问。
“苏协理又是在为周府尹出头吗?”太常寺少卿以问代答。
“有意思,本官刚才还在想,下一个上值的地方是不是该选京畿守备司呢,这下又多了太常寺可选,就是不知,先去哪个为好呢,要不,李少卿帮着给选选?”苏天乙缓缓勾唇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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