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长宁的大脑已经搅乱成浆糊了,他分辨不清楚是非对错,却还是乖乖没再躲。
章长叙又吻了下来,只是这回力道轻了很多。
他含吻着章长宁柔软发烫的唇,原本扣在下巴的右手往下一滑,不轻不重地锁住了章长宁的脖子,隐隐有些用力。
“唔。”
“别怕,你乖,你最乖。”
说这话时,戴着薄茧的指腹还在轻蹭着身下人的颈侧,以示安抚和奖励。
章长宁默许了眼前人的控制,只是像小猫呜咽了几声,“我乖,你别走……”
他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实在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你别走,二哥。”
“……”
简单又熟悉的一声呓语,却像是一道惊雷砸下。
章长叙愣在原地,原本因为嫉妒而崩盘的理智迅速回笼,他骤然松开了对章长宁的暧昧禁锢,不可置信地回忆自己刚才的越界和失控。
“……”
疯了吗?
他刚才在做什么?
章长叙无比懊恼地哽住呼吸,低喊,“宁宁?”
章长宁已经在酒意的裹挟下疲惫睡前,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
章长叙揉了揉自己还在狂烈跳动的太阳穴,复杂翻涌的情绪却在听见章长宁绵延的呼吸后又沉静了下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千错万错都得怪他失控。
与其僵在这里,还不如想想事后要怎么补救。
章长叙压下一切烦思,冷静很快又占据了上风,他不做多想,将熟睡中的章长宁抱回了主卧。
…
一夜昏沉。
章长宁是在剧烈的宿醉头疼中醒来的,他只轻轻一动,就觉得身体重得无法动弹,“嘶,好疼……”
余音未落,他原本还带着困意的双眼就猛然睁大了——
原本应该待在国内的章长叙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侧,居然还和以往那样抱着他在睡觉。
“……”
二哥怎么会在这里?
章长宁原本就巨疼的大脑愣是缓冲了好一阵儿,才确认了眼前这一幕不是梦境,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想要叫醒对方又不敢。
好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传来了闹钟,打破了这一平静。
睡梦中的章长叙第一反应就是蹙着眉头,仿佛是很讨厌这种被迫吵醒的滋味,但长年累月的职业习惯让他没几秒就清醒过来,伸手摸索着手机、关闭闹钟。
直到这事,章长宁才敢小心翼翼地出声,“哥?”
“……”
章长叙抬了抬眼皮,眸中的困意渐渐散去,“嗯?睡醒了?”
章长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又因为头疼蹙了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头疼了?”
章长叙一秒洞察他的身体情况,“你昨晚喝太多酒了,今天起床是得有一阵子难受了,我去给你弄温水、拿解酒药。”
这件事,原本应该昨晚就做的,可是……
章长叙回想起昨晚那本来不该发生的一幕,眸色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