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没有醒来的人,面色依旧惊惧可怖,想也知道,是他怀中的人不肯放过!南宫春水的师父无奈,“凭她先前护住城池免遭大战波及的举动,我就知道自己判断错了。”
萧若风面色严肃的说,“既然如此,你到底是伤了我夫人!事了之后,请一战!”说罢,看向一直平静的看着他的人,问候到,“师父,失礼了!”
南宫春水看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的人,摇摇头,“这是信任为师呢?还是眼里没了师父呢?”
“他们到底是何人?”
“如果人能死而复生,就是你徒孙和徒孙媳妇儿。如若人不能死而复生,那徒弟我也不知道。”
“不是喊你师父了吗?”
“是啊……可是,不知道是我的徒弟,还是另一个我的呢……”
“哦?”
“三千世界,一亿须弥。谁知道呢!”
萧凌尘愣怔的看着御剑落下的人,玉白的锦衣,半束的长发。轻盈落地后,一手执昊阙,一手揽着自己看着只有二九年华的娘亲。亲密无间的二人,如此相配,却仿佛自成了一个世界,隔绝着外界的一切。他看着那副和自己有八成相似,却一样年轻的容颜,一时不敢上前。较他记忆中的父帅,年轻太多了。
萧瑟心下也是复杂万分,却也默然无言。之前对自己的猜测有八成把握,如今,就是十成了!真到了这一刻,他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见到王叔手执昊阙,他心中却浮起一个让自己心颤的疑惑。凌尘可能不知道,昊阙,还在剑阁之中,他亲自找国师一起确认过的!他是王叔,可是,当时凭空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哪里的王叔呢?是不是,当年的王叔,是真的……没了……
雷无桀看着两人的神色,一时有些瑟瑟,好凝重啊!
而萧若风急着落地,是因为实在担心怀中的人。既然那人是师父的故交,即使心中依然戒备,但暂且收剑该是无碍的。
落地后,他顾不上看已经成年的儿子和已经接触过的侄子,只凝眉轻唤怀里的人。他接住爱人之时就把过脉,内腑有轻微震伤,真气消耗过大。可是爱人一直不睁开眼睛,只眼泪不歇,他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医术太浅,有什么隐患没把出来。
“月恒!月恒睁开眼睛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夫君!”
“月恒!月恒!……”
将昊阙插在身边,萧若风抬起右手,轻柔的抹去爱人脸上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淌着的眼泪。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满足,混着爱人被伤的隐怒、担忧和心疼,让他的声音一时有些暗哑。
泪珠越擦越多,萧若风温热的手掌抚上爱人的侧脸,低头以吻相代。微咸的泪珠在口中晕开,萧若风克制着心中的焦虑,柔声轻哄,“月恒,告诉夫君何处不适,可好?”
好一会儿,怀里的人抬起环住他的左手,轻轻的覆盖在他的脖颈一侧,轻声呜咽,“……疼……”
“疼?内腑痛对不对?身上可还有丹药?快………”
焦急的声音戛然而止。萧若风眼眸一颤,抬手贴上紧紧捂住自己颈侧的柔软。月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