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白玫?”我问,“你怨我对你多加管教,你怨我把你生活安排得很满。”
“现在,我不管你了,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白玫?”
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是我的错,母亲,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只是看不明白。”
我摇摇头,“不,白玫,你明白的,你明白我这么做的目的,你知道我不在乎你的家产,你知道我对你赤城一片。”
“你什么都知道,就像你知道我是被你父亲绑架着报恩一样。”
“你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你认为下层的人不配当你的母亲……”
我叹了口气,“白玫……现在,你成了你所谓的下层人,将来你有了孩子,会成为你口中下层的草包。”
在她不理解的目光中,我笑了一下,“你不知道吧,你怀孕了,而且,你染上了不好的病。”
说完,我没再管她,走出病房,身后是她压抑的哭声,不知道是在哭上一世的风光,还是这一世的悲惨。
阳光洒在我身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平常的午后,白玫挡在我面前,冲那些为难我的家仆,“这是我父亲宣布的妻子,谁敢作践?”
手机叮咚响了一下,白季礼了一个胳膊瘀青的图片,“姐姐看中的小狗好凶啊,打球都下黑手。”
“我没关系的姐姐,他可能是吃醋了,不像我,只会自己伤心,才不会伤害姐姐在乎的人。”
“我一点都不疼,真的。”
我勾起嘴角,“现在在哪?给个定位?”
那边立马了一个定位,还附带了一个小狗兴奋的表情包。
番外,白季礼。
第一次见赵欢是什么时候呢?是白家的董事会上,单薄的身体护着身后的白玫,对面前的经济形势侃侃而谈。
一贯不在意的我,难得有了几分认真,因为她的见解太独到了,我很欣赏她,仅仅是欣赏。
在白家,两个女人想要站住脚是很难的,偏偏赵欢做到了,甚至把白玫培养成了合格的继承人。
我想看看这个女人有几分实力,诚心跟她作对,我就喜欢她看我的眼神,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是她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时候?还是在谈判桌上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是……醉酒之后,看我的眼神……
总之,就是喜欢上了,作对的目的变了,一开始是为了好玩,后来就是为了给她铺路,虽然她不需要。
朋友总是说我,一副痴汉样,是不是春心萌动了?心动不如行动,晚了,姑娘就被人抢走了。
我认为他说的对,在我第十三次精心打扮,出现在赵欢面前之后,她依然警惕地看着我,身边甚至出现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弟弟,一口一个姐姐叫着,哄得她喜笑颜开。
算了,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吧,我拿得起,放得下……
好吧,其实放不下,所以我出国了,我在国外本来就有产业,回来不过是想看一场好戏……
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白氏,转头就把股份转到了白玫的名下。
又过来了一段时间,竟听到了她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消息。
我连夜回国,稍微一调查,就查出了不少肮脏事,我了疯,搞垮了白家,逼死了白玫。
再睁眼,竟回到了从前,手机上是她给我的消息,“兄弟,谈个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