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写了夏母也不一定会来,夏母是个传统的女人,认为有儿子,就不应该住在姑娘家。
但这年头做姑爷的,有几个愿意丈母娘和小舅子住自己家,夏芍穿越前那会儿还有很多人不愿意呢。光凭陈寄北会主动提这个,不长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赶在男人皱眉前,夏芍收回手,翻出巴旦木开始剥。
等把果仁都塞到大枣里,锅也热了。夏芍下油下糖,加奶粉在锅里搅拌均匀,将大枣放了进去。等大枣表面裹上一层奶白,又拿出来搓圆,放在奶粉里滚了两圈。
滚出来的奶枣圆滚滚胖嘟嘟,一口下去奶香十足。
没等奶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肥厚的果肉已经接触到味蕾,果肉中心的坚果更是点睛之笔。陈寄北鼓着腮吃了一颗,又吃一颗,伸手摸第四颗的时候,被夏芍按住了。
“晚上了,少吃点甜的。”
这年头可没有牙医,牙坏了要么受着,要么拔掉,她可不想还没老这男人就没牙了。
陈寄北看看她,见她不为所动,只能垂下眸,出去把牙刷了。
刷完牙回来,夏芍也写完了信,“我可真叫我妈跟万辉过来了啊。”
“嗯。”男人见她写完,还帮她把信折了起来,才去放被。
等被褥在炕上暖过一阵,伸手里面已经热了,两人才关灯上炕。
躺进去的时候夏芍还在想,看在这男人今天表现得好,他要是再来抱,她就不拒绝了。
结果等了半天,身后的男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夏芍觉得不太对劲,翻了个身,正面对着男人。
陈寄北已经闭上了眼睛,黑暗中鼻挺唇薄,比起睁眼时的冷锐,倒多了两分少年人的俊朗。
夏芍试探着叫了声:“陈寄北。”
男人没有反应。
夏芍略微提高了声音,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睡着了?
夏芍有些疑惑,结婚好几个月了,陈寄北可从来没睡这么早过。
总不能是连着被拒绝了两天,怕再次被拒绝,所以放弃了吧?
夏芍想不通,干脆不想。她又不是那较真的人,一翻身也睡了。
等夏芍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一只大手才伸过来,抽走了她怀里的被子。
夏芍睡觉喜欢抱着点什么,怀里一空,立即本能地伸手去捞。然后捞着捞着,就把自己捞到了一个暖热的胸膛里,手触到男人腹间的时候,她还无意识地摸了两下。
陈寄北被她摸得一紧,赶紧把她的小手拿开。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做了奶枣的缘故,夏芍身上总似有股香味,奶甜奶甜的。
眼见那小女人在他怀里还不老实,陈寄北呼吸微乱,忍不住在她颈间咬了一口。咬过了,这才闭上眼。
夏芍一觉醒来,只觉得自己又做梦了,梦里还被她的趴趴熊咬了一口。
那触感太过真实,醒来她还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真觉得皮肤有些微刺。
不行了,那鹿鞭酒必须得换了。
夏芍已经连做了好几个晚上的梦,再喝下去,梦里看趴趴熊都觉得眉清目秀,想睡。
一去单位,她就问跟自己相熟的几个同事:“你们谁家有药酒?我想买,一斤就行。”
孙清给她那一瓶就是一斤装的,她喝了点,还剩下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