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简单地冲洗干净身体,回了房间抱着虞乐入睡。
第二天。
一切都一如往常。
每次早上睁眼,他都看不见傅砚辞的身影。
洗漱完吃过早餐,虞乐就去咖啡店上班了。
很快,委托调查母亲死亡的侦探又给他发来了信息——
【我们查到,当年沈夫人死亡曾经是被纳入刑事案件的,最后是因为尸检报告才变成了自杀。借此顺着查下去,我们发现,丁棠早在沈夫人生病之时就已经入住了沈家,而在她入住沈家的第三年,沈夫人就死亡了,期间沈夫人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因为产后抑郁。更加巧合地是,沈城孺变成beta,是在沈夫人去世之后。】
【当年一直在医院照顾沈夫人的护工和医治她的医生、护士们都在警局做了笔录的,但是我们黑警局系统需要一段时间,剩下的调查出结果了,我们会再联系您。】
虞乐看了之后,默不作声地继续删掉记录,最后面色无常地把手机放回兜里。
丁棠,也就是他的后妈,棠姨,那个一见面就数落他的妇女。
虽然脸庞算得上出众,但一说话,那嘴巴比垃圾桶还要脏。
逃不脱的,不管是谁,只要与之相关的,都逃不脱。
他一定为自己的母亲寻个真相。
今天他回别墅回的早,天没黑就到家了。
刘管家正在加班加点地准备晚餐,今天晚上据说傅砚辞会回来吃饭。
虞乐回到家后才知道这件事,因此他特别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早点回来。
他跟刘管家找了个借口,自己就来到了后院。
看着因为黑幕即将降临而逐渐合上的花朵,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傅砚辞突然提到的“刻印”……
他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刻印他了吗?
但是,昨天他就那样无所谓地提了一句之后,其他的也没有再提。
他是在等一个机会,还是说在等自己承认?
任务——得加紧了,他确实不适合和傅砚辞打长期战。
那人心思缜密,是一个很擅于隐藏和狡猾的猎人。
橘红日落的天际线,在那明暗的红光中,虞乐注意到了那个在后院一角里给花浇水的身影。
虞乐抬脚走过去,伸手随意摘了一个红色的小花握在手中。
“满园的花开得这么好,都是你一个人在打理吗?”
可能因为虞乐的突然出声,那人似乎是吓了一跳,回头眼神闪躲着,声音弱弱地说:“是我,夫人。”
“你知道浮山咖啡吗?”
那人停顿下来仔细看了虞乐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浮山远比不上茉莉花茶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