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靠的姿势,让她几近折了腰。
陆执吐息粗重,渐渐滚烫,眼底阴鸷散去,燃起浓浓的欲。
“不要在这……”沈灵书惊恐的望向四周,楹窗下闪着人影,圣人就快要走进这间屋子。
男人终于舍得松开她,指节猛地从她舌腔抽出,还挂着暧昧晶莹的水丝。
沈灵书小脸憋得通红,艰难的喘息着新鲜空气。
她不愿承认,被他这样拨弄着,裙下隐隐有了浪潮莹润之意。
沈灵书试图平息心跳,抬手擦干了泪痕,只是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睛,怎么遮掩也遮不过!
门扇被推开,陆执一身肃正,没事人一样弯身行礼:“见过父皇。”
嘉元帝淡淡“嗯”了声便径直朝前走。
浓云急雨将屋内映照的昏暗,嘉元帝没看清沈灵书脸上的湿红,颇为讶异问:“你怎么在这?”
“臣女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沈灵书遥遥一拜,借着请安的功夫调整好心绪。
她的声音娇糯软甜,清浅温婉,早已不复方才的暧昧喘吟。
“臣女今日面见陛下,是想求陛下恩典,臣女不愿嫁入曹府,还请陛下让婚书废止,自此作罢!”
嘉元帝睨了眼身旁的太子,脑海中一瞬有了计较。
他继续道:“你与曹澜的婚事乃朕金口玉言,天子之言,岂可反悔?”
沈灵书心中暗暗腹诽,天子之言是不可轻易反悔,可是这门亲事也从未问过她的意思。
她突然明白陆执的蛮横,霸道,是随了谁!
虽然心中这样想,可沈灵书并不敢说,只是细细解释道:“臣女蒙陛下照拂,得了这门婚事自然欣喜感激。可前些日子命理官拿了臣女与小侯爷的八字相批,说是不吉,乃大凶之兆,故以让臣女来佛寺清修,试图弥补。可小侯爷今日摔倒,磕破了下巴,显然是为这问名之礼冲撞的。”
太子摸了摸鼻尖,一言不发。
“臣女微薄之躯自是不足惜,可长亭侯乃陛下肱股之臣,臣女更不敢拿长亭侯府满门的气运开玩笑,更不敢将陛下的恩旨置于危险境地。”
她言辞恳切:“愿陛下将婚书作废。”
提及命理,气运,嘉元帝脊背略略挺直。
帝王多疑,对占卜此类深信不疑,所以宫中养有命理官,批八字,看星象,可保大邺百年安稳。
嘉元帝睨了眼太子,沉声道:“既如此,那便作罢。”
他又问:“你是沈琮的遗女,朕对你多有愧疚。你眼下可有爱慕的君子,朕可为你指婚。”
一旁一直不出声的太子慢悠悠打断道:“父皇,她还小……”
嘉元帝眯起眼,就坡下驴,顺势道:“灵书确实小,但是太子年岁不小了,不知何时才会替朕添一位太子妃?”
沈灵书眼看着君臣父子二人硝烟渐起,想着自己的事情说完了便轻声道了句告退。
“儿臣确实心有一女子,正打算请旨要父皇赐婚……”
身后二人的谈话渐渐变得不真切,她隐约听不太清。
从圣人处出来时,采茵扶着沈灵书问道:“咱们回去吗,姑娘?”
沈灵书看向西边,天色阴沉落雨,她的脸上也是乌云弥漫。她顿了顿,犹豫道:“我想去看看曹澜。”
曹澜因她破了相,她心中有愧难安,不去看一眼怎么都不是滋味。
主仆二人行至曹澜屋外,采茵刚欲上前叩门便听见里边传来了急促的争吵声。
沈灵书美眸凝了凝,顿时让采茵停手。
“为娘说了多少遍了,那不是个好女子,你偏偏不听,还背着我和你父亲私下去求了圣人赐婚!你看看,现如今她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了?!”
曹夫人心疼的看着曹澜下颌上渗血的纱布,哭天抹泪道。
曹澜疼得说不出话,素日清润的一张脸也是惨白无比。他疼痛着,试图反驳的声音极为微弱:“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这与沈姑娘有什么关系?母亲这般看不上她,毁了儿子姻缘,又是为何?”
“我自幼按照你和父亲的思想长大,从无违逆。现在我只是想娶自己心爱的姑娘,您为何要在那芙蓉花中下毒,让书儿从此恨我怨我。您就仗着是我的母亲,非要往死里逼迫我,对么?”
曹氏尖锐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澜儿,我都是为你好!我还能害你么,那沈家女,她是一个丧门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