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府里的账平了。
往后我又制定了新的支取规矩,将原有的漏洞全都堵上。
这一举措也闹出一些风波来,一些有脸面的下人每次去支取银子时都愤愤不平的,说之前没这样麻烦。
话里话外都是说我不好,说我摆谱拿乔。
我挑好时机,狠狠罚了一批人。
从此那些人才算老实,做事也稳当了。
陆遥后来夸我,说我是理家管账的一把好手。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同他说了另一件事。
“这补药是婆母给我的,我闻着又腥又苦,就没敢喝。”
他是聪明人,我不必把话说得太明白。
第二天,他就请了郎中来。
郎中将药碗端起来,凑在鼻尖细细嗅。
“是避子汤,但又不是常规的避子汤,这个药性更烈,对人的消耗更大。”
陆遥面色阴沉,抬手打翻药碗。
他发起火来与平时判若两人,即使一句话不说,也让人胆战心惊。
我好一番劝解,他才压下要冲去陶氏院子兴师问罪的想法。
后来陶氏问我,我都说药虽然苦,可这是婆母心意,不能浪费。
往后更是常去她院子,陪她赏花点茶,她也真喜欢我的样子,总拉着我的手,说希望我是她亲生女儿。
我软软糯糯地伏在她的肩头。
“母亲,我就是您的女儿,与您最亲近。”
“母亲,您的心疾好些了吗?自知道您有这样的烦恼后,我总夜不能寐,想着找个郎中,给母亲好好诊治。”
陶氏脸上的笑慢慢落下,轻轻把我推开。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我这是老毛病,治不好了。”
我很是心疼的模样,握着陶氏的手,信誓旦旦。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时时在您跟前尽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