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导……”沈鱼不知该说什么,过往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拿他和陈昏做比较,还产生过想再去看看陈昏的想法。
可现在人站在她面前了,她反而胆怯、愧疚,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当年是她主动招惹他的。
现在又让他产生了误会,她咬着唇,对不起三个字在嘴边打转,就在要冲出口的时候,听到他说道:“行,是我犯贱。”
她叫他许导,这段时间以来,从未叫过他的名字。
对她而言,他就是一个工作伙伴,剧组的导演。
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他可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许惊蛰自嘲一笑,举步朝外走去,没再回头。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
他早就不是陈昏了,他只是许惊蛰。
会议室的门关上,整个空间只剩下沈鱼一个人,她低垂着头,许久未动,直到一滴眼泪砸落到了地板上,她轻轻吸着气,抬手胡乱将眼泪抹去了。
“对不起……”她几乎没出声的说。
许惊蛰说犯贱两个字时,她的心,突然难过的窒息。
并不是这样的,当年她并不是突然不喜欢他了,她也不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她只是没有资格了。
她的家变成这个样子,她还有什么资格再去为自己任性。
所以陈昏,对不起。
…
沈鱼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出现在人群里时,她不由将头埋得更低了,她不愿别人看她。
同时,她也在等着,许惊蛰生气,他会不会,直接让她走人。
天气热爆了,下午的温度高达38度,所有人都提不起精神,拍摄了一条室外戏后,剧组请大家喝冷饮。
沈鱼抱着自己的相机,坐在角落里发呆。
而许惊蛰坐在监视器后面看回放,他再也没有往人群中多看一眼,没有再习惯性的搜寻某个身影。
周溯洄给他递了杯冰美式,懒洋洋的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你俩在小会议室里做什么了?”
见许惊蛰半天不理他,他又戳了下他的胳膊,凑近问道:“没有什么限制级的事情吧?你知道的,编剧都爱脑补,我可不想下次开会的时候,我的眼前全是黄色——”
许惊蛰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周溯洄竟然说不下去了,他怎么感觉,他们许导的目光这么冻人?
简直人形降温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