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谢星然抬起手喊暂停,真心提议:“能不能换一个训练方式?这万一把你的绝世容颜砸坏,可就不好了是吧?”面对她一番为他好的言论,陆辞也不为所动,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全脸面具递给她。“没事,戴上这个,被砸到也不会很痛的。”谢星然无语地看着他:“你确定不会更痛吗?我明天还要上班,要是鼻青脸肿的,到时候他们会怎么说?”陆辞也想了想,接道:“说‘我’被老婆打了?”谢星然不悦地皱眉:“陆辞也,你是想让‘我’传出母老虎的名声吗?”陆辞也立马反驳:“怎么会?别人只会觉得‘我’惧内。怕老婆而已,又没什么丢脸的。”“有区别吗?”谢星然真是佩服他清奇的脑回路。“你惧内跟我是母老虎又不冲突,你能不能别总是败坏我的名声?还有,把你的二郎腿给我放下去,好好坐着行不行?!”他吊儿郎当的坐姿瞬间收起,板板正正地坐好。陆辞也委屈地鼓起脸,说:“怎么就非得是母老虎呢?就不能说你是御夫有术吗?”谢星然气得“呵”了一声,眯起眼,成全道:“行,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御、夫、有、术。”望着一步步走近的高大身影,陆辞也不禁发怵,站了起来。“你,你想干什么?”明亮的大厅里,两方人马互换了位置。原先站着的人大喇喇坐下了,坐着的人则面壁般站在墙边。“就这?”陆辞也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不是我说,我从小练到大,反应力可是一绝的。”谢星然闻言只是冷笑,“那你可准备好了,下半身保持不动,只能歪头”她背靠椅子,架着二郎腿,手里的网球往上一抛,再稳稳接住。倒是将这具身体原本的风流和懒散,表演出了七八分来。陆辞也张开腿,摆出防备姿势,“放马过来吧!”一开始,谢星然像他一样,扔球都是出其不意。但不得不说陆辞也是真有实力的,偷袭根本一点都打不到他。“哈哈哈,我都说了,我反应速度很快的。”陆辞也气焰嚣张,躲闪得游刃有余。谢星然凉凉地微笑了下,两只手都往框里的网球抓去,再瞄准他扔球。陆辞也那副稳操胜算的表情终于消失,他大惊:“欸欸欸,谢星然,你别公报私仇啊!”随着扔球的速度越来越快,陆辞也腿脚的摆动幅度也越来越大。但他出口的语气依旧欠揍:“你别玩不起啊!虽然我厉害,但这闭月羞花的小脸要是不小心被你自己砸坏了,可有得你哭的。”谢星然此刻已经不在意了,跟个复仇机器一样,不停地挥刀。陆辞也彻底失去淡定,被球砸得到处乱跳。“谢星然,你悠着点啊!”这话一喊完,不再有球向他砸去。但,不是因为谢星然打算放过他了,而是框里没球了。陆辞也见此,哈哈大笑,高兴得忘了形,“没折了吧?”结果下一秒,报应到了。他一个没注意,踩到了地上的网球,绿色的网球在他的脚底滚动。陆辞也一下摔了个屁股蹲。“啊!”他连续几个痛呼的气音,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的屁股。”仍旧坐在椅子上的谢星然愣了下,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遭报应了吧。”她施施然起身,去扶他。面对伸过来的大手,陆辞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表情却快哭了。“都怪你,我都痛死了,你还笑我!”谢星然干脆收了手,蹲在旁边肆意嘲讽:“谁让这么嚣张的?活该。”陆辞也坐在地上怒目而视,吓唬道:“你这是家、暴,我要去告你!”“啧啧。”谢星然眉目轻弯,“我好害怕哦。陆告状,你不会又是要去奶奶那儿告状吧?”“你!你才是叫陆告状呢!!”【这是多么难听的称呼!简直比陆三岁还要难听!!】陆辞也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自己艰难地站起来,朝沙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放狠话:“你给我等着,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说你给我乱起绰号。”【一点都不尊重我,老婆太坏了!】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谢星然眸中都是切实的笑意,难掩璀璨。“欸?算了,别打扰到妈妈度假了,我错了行不行?”陆辞也转头看她,见她笑吟吟的,没有一丝觉得自己错了的样子。他扭头一哼:“不行!你就是屡教不改,上次叫我陆三岁,这次叫我陆告状。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我是小孩子,不知道维护自己的权益吗?”哦……所以,你维护自己的权益就是像小孩一样到处告状?见阻止不了,谢星然就由他去了,转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了几颗糖出来。,!再次回来,就听他已经拨通了电话,还特意按下了免提。“妈!你儿媳妇太大逆不道了。”陆夫人正在国外度假,她这边此时刚好是下午。听到这控诉的口气,她气定神闲地喝了口下午茶。“我儿媳妇怎么就大逆不道了?你别在这儿乱用词。”陆辞也气咻咻地看向旁边好整以暇的人,“她给我起绰号!非常难听的绰号!”陆夫人来了点兴趣,好奇问:“哦?什么样的绰号?”陆辞也:“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她一点都不尊重你和爸给我起的名字。”一下上升到这个高度,谢星然也有些心虚了,摸摸鼻子不做声。“是不是叫你陆三岁呢?”陆夫人准确无误地指出来。陆辞也惊了,“你怎么知道?!你们婆媳是不是在私底下偷偷蛐蛐过我呢?”谢星然:……这就冤枉人了啊。陆夫人轻嗤:“就你这性格,我猜不到才叫奇怪呢。”莫名的好胜心被激起,他说:“那你绝对猜不到她给我起的另一个绰号是什么。”陆夫人:“是什么?”陆辞也:“陆告状!她叫我陆告状,妈,你说气不气人!”陆夫人险些一口茶喷出来,连忙放下杯子,抽纸擦了擦嘴。一想到自家儿子那傻样,觉得儿媳妇叫的也没错,就是有点宠溺的味道。随即转念一想,自家儿子什么时候这样揭过自己的短?肯定是有别的目的。“陆辞也,你大晚上的打电话来,表面是跟我告状,”陆夫人大胆猜测:“其实是想让我吃狗粮是吧?我就说怎么有股恋爱的酸臭味。”【哎呀~被发现了。】谢星然:“???”:()要命了,陆总太会撒娇太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