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我……”
“忍着。”
“噢……好……”
你跟我一起回家
转眼。
六月底。
“晴见”的铺位已经定了下来,在中央大街西侧靠近江边,一条叫友谊路的辅街上。
一条很有人气的街。
“钱够吗?”燕绥问。
“嗯,我大概算了一下,应该还会剩几万,正好可以做备用金。”言央说,夹起一块鱼肉放燕绥碗里。
“嗯。”燕绥应一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雪白鱼肉,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铺位的转让费不便宜,燕绥以为言央的钱不会够,怎么还剩几万,“这几年,言央到底攒了多少钱?”燕绥忿忿地想。
“燕绥,我不是不愿意花你的钱。”言央当然清楚燕绥的意思,继续柔声细语地说,“也不是要逞强。”
“噢。”燕绥回答,怏怏地一个单音节。
昨晚,燕绥把之前那张黑卡给言央,言央没要。
“燕绥,我想跟你一起好好生活,我想作为独立的个体来爱你,我不想做一只寄生虫,那样……我会感觉自己很没用。”言央说,语气还是柔声细语的。
“央央,我明白了。”燕绥答应,“只是不要太拼命,我会心疼的。”
在缙云,燕绥每回过去,言央几乎都在店里忙个不停,有时候言央去到后厨,他张望好几个小时也见不到人的影子。
“好,不拼命,我男朋友有的是钱。”言央看着燕绥碗里被戳得七零八落的鱼肉,笑起来,“所以,别胡思乱想啦。”
“嗯。”燕绥终于露出一个笑模样。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言央又夹一块鱼肉放燕绥碗里。
“你蒸的鱼真好吃,央央。”燕绥说,夹起被戳烂的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夸奖道。
“价钱摆在那里,能不好吃吗?”言央开玩笑。
“多少钱?”
“起码上千吧?”
“哦……这什么鱼啊。”
“你不认识?”
燕绥摇摇头。
他哪里对这些上过心。
“好吧,你感觉好吃就行。”言央心想。
“我还要吃一碗米饭。”燕绥说着,夹一块红烧茄子放碗里。
“好,吃完了我去给你盛。”言央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