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言央那里出来,心情太差,忍着脾气开了一上午的会,下午实在烦闷,三点就约了戚画去喝酒,戚画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去到酒吧,燕绥刚坐上位置,电话就响个不停,不是这个总就是那个总,约他不是吃饭就是喝酒,没一样正经事,燕绥嫌烦,索性调了静音,真有什么天大的事,万能的陈秘书总有办法联系到他。
燕绥的房间很大,除了卧室,盥洗室跟衣帽间也在其中,跟一个单独的套房差不多。
洗漱穿戴完毕后,燕绥还是把手机揣进了西裤口袋里,心说:“跟一个死物置什么气,置也置不赢。”
就像言央,这五年里,不管燕绥怎么刺激他,冷落他,他都从不生气,同样对他好吃好喝的小心伺候着。
为什么?
因为他不爱,他不爱自己,正如五年前在寝室门口听到的一样,言央只当他是金主,是大款。
下楼,见保姆正在餐厅忙活,燕绥问:“东西送过去了吗?”
“送了,刚回来。”保姆说,“昨天送过去的还一样没动。”
“看到他人了吗?”
“没有,卧室门一直关着。”
“嗯。”燕绥皱了皱眉,说了句,“每天都要换新鲜的。”
“好的,知道了,燕总。”保姆说,看燕绥往大门走,又说,“早餐好了,不吃了再走吗?”
燕绥没回话,径直往大门走去,手机没电,他也不想打电话给林越,随手抓起一把车钥匙,打算今天自己开车去公司。
前脚刚进办公室,陈秘书就跟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急?”燕绥脱了外套,坐到办公桌后边的办公椅里问。
“庆丰旅业的范总愿意再降价百分之五出售他的公司,急着问你要不要,一大早给我打了三四个电话,像催命似的。”陈秘书挂好燕绥脱下的大衣说。
“你怎么回答?”燕绥问,陈秘书跟了他爸十年,早就是商场老狐狸。
“我说您恐怕不愿意,让再降百分之三,您或许会考虑,他犹豫半天,说想一想。”
“你去查查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先不急着回复他。”庆丰这些年运营的不错,一直是盈利状态,没必要如此火急火燎的要脱手。
“顺便查下他还跟哪些公司联系过。”燕绥一边给手机插上电源线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