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央回了个“嗯”。
“央央,你还是那么怕黑吗?”花群继续问。
“嗯,如果他在,晚上就可以关灯。”言央说。
“偏心眼,我跟你睡了那么久,怎么就不行。”花群笑着说。
言央也笑,看着花群,花群似乎变了,也似乎没变,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叽叽喳喳了。
是啊,五年过去了。
统统拿去好了
宽大的餐桌上只放着一碗白粥,还微微冒着热气。
白粥煮得很烂,一粒完整的米粒都不见,言央拿起勺子挨着碗的边缘浅浅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小心翼翼的吞咽。
“果然比昨天好些了。”言央想着,又沿着刚才的地方舀起一勺。
自前天从医院跑回来,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喉咙太痛,吞咽食物跟吞咽刀片似的,刮得生疼,言央只能喝一点汤跟白开水。
早晨起床,实在太饿,咽了咽口水试试,感觉好一些,言央便自己煮了粥。
保姆阿姨照例提着菜过来,见人自己煮了粥,整理好冰箱,便回去了。
阿姨鲜少跟言央说话,言央知道,她只按燕绥的话做事,可能在她心里,是不屑与自己说话的。
一碗粥吃了半碗,洗过碗,便进了卧室,在书桌前坐定,双手按住笔记本电脑开合处,言央心里涌起片刻的不知所措,从酒会那天到现在,燕绥一直没有回来过。
深吸一口气,言央打开笔记本电脑,昨天下午接了一单,老顾客,言央本不想接,犹豫片刻,还是接下了,专心做事的时候就不会想燕绥。
命运真是捉摸不透,言央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工作不是为了赚钱。
言央决定不再胡思乱想,就在家安安静静的等燕绥,他不敢给燕绥打电话,那天肯定给他惹了麻烦,还有自己没有乖乖的,他一定生气了,等他气消的时候,就会回来的。
交稿已经是晚上十点,中途改稿两次,对方很满意,也惊讶于他的速度,言央没说话,只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过去。
眼睛盯着电脑差不多看了一天,言央感觉眼睛又干又涩,滴了两滴眼药水,洗漱完,便躺在了床上。
跟五年来多数日子一样,这样的日子就是他的日常,燕绥整日整日没有回家的日常,他像被世界遗忘的日常。
屋里灯火通明,跟外面的冰天雪地相得益彰,晶莹雪白,却冰冷刺骨。
像在没有尽头的漫天大雪里艰难跋涉,言央感觉又累又冷,举目四望,目之所及里荒无人烟,言央艰难地抬起深陷在大雪里的腿,准备再往前走,也许……也许翻过这座山就有人烟了呢?突然,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往下坠,言央想求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言央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却意想不到地掉进一处温暖里,全身暖洋洋的,言央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伸手想去摸,抚过之处硬硬的,又好像有些软,是什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