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燕绥也感谢那场爆炸,让他的央央回到了他身边。
当然,最感谢的还是戚画,最最感谢的得是言央。
两人吃完饭,燕绥继续开会,言央跟着林越出了励宸大厦。
“你想去哪儿?言言。”林越问,一贯的喜笑颜开。
“去公园,办公室能看见的那个。”言央说。
他远远地看过好几次,看着人们在雪地里散步,闲逛,就像看小蚂蚁们在沙地里忙碌一般,感觉很有趣。
“好嘞。”林越回答,发动停在大厦门口的大众,没错,就是燕绥当初在宜城买的大众。
“这车怎么样?”林越笑嘻嘻地问。
“挺好的。”言央说,“我不懂车。”
“没事,你坐着舒服就行。”林越大大咧咧地说,把着方向盘往前开。
“嗯,挺舒服的。”言央说,侧头对着林越笑了一下。
“言言,你知道吧,这车是老板给我买的,就在第一次去缙云找你的那天。”林越自顾自地说,“你说老板为什么要给我买车?还有,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老板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款车的,你说不会是巧合吧?”
“哪一天?”言央问,愣愣的,他确实不知道燕绥是哪一天知道他在缙云的。
“那我哪记得具体是哪一天。”林越歪头想了想,“跟现在差不多吧,也是春天,三月,你住在村里老头老太太家的时候。”
“那时候吗?”言央喃喃地说。
三月,他不过也刚到缙云没多久。
“缙云那地方你别说,真挺好的,气候好,景色好,东西也好吃,我还在那里住了几个月呢?”林越一时高兴,嘴巴就忘了把门。
“你为什么住在缙云?”言央问。
“啊……噢,那……那什么,就休假啊。”林越打着哈哈说,他总不能说“老板怕你又跑了,让我监视你吧”,那不是脑袋缺根大筋。
言央将信将疑地看了林越两眼,没做声。
“言言,我们老板对你真的是喜欢,我以前错了,不该跟你瞎说那些话,老板对你有真心。”林越说,“你不知道,他每次都远远地望着你,一望就是一夜,天一亮就走,怕你发现,有一回下大雨,回来全身都淋湿了,发烧感冒,半个月才见好。”
言央木木地看着前方,只觉身体像是漂浮在空中,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梦境,林越说的那些话也像是漂浮在空中,一个字一个字地错开,散乱,言央突然有点理解不了话里的意思。
耳边林越的声音没停,继续像是冰雹一样砸进他的耳膜,疼。
“老板这两年性情大变,声色犬马的地方一律不去,口味也变得特别清淡,有时候还会笑一下,真是比不笑还可怕。”林越说着做作地打了个哆嗦,看一眼言央。
言央定定的,像是灵魂已经出窍,车里只是一具空壳。
林越终是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