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光线漆黑灰暗,只有逃生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暗光,温然熟练地慢慢朝走廊的尽头的房间走去,然后停下。
公寓门锁采用的是指纹以及密码锁,温然现在庆幸当时多留一个心眼,没有全然换成指纹锁。
温然快速地输入密码,点击确认后电子锁显示密码正确发出一声清脆的解锁声,温然将门无声地打开。
室内静谧无光,今晚无月客厅里只有从阳台隐约映透过来的路灯光亮,勉强地将屋内的大致轮廓映照出来。
温然并未开灯,对于房间里物件的摆设了然于心,轻松地避开长桌和椅凳后溜进卧室,来到他放存折和银行卡的抽屉里。
他终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左手拿着,右手迅疾地从桌面上的托盘捡起钥匙插入抽屉锁孔中。
温然东西向来收拾得很整洁,存折和银行卡都常放在一个位置。他右手将抽屉里的房产权证拿出来放到一边,在应该的位置没看到眼熟的物件后,温然下意识抵起眉眼。
手指将各种文件全部从略显狭窄的抽屉里一件件挪出,视线一一逡视,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温然又将整个卧室可能遗忘的地方搜寻个遍,结果空空如也。
他坐在干净且冰凉的瓷砖地面,静了将近半个钟头,温然得出三个结论:
1上次他住在谢家时,东西可能并没有收拾齐全,遗落在谢宅。
2东西被小偷入室窃走。
温然一边想着,撑在地板上的手指微微捻了捻,举到眼前仔细端视几秒,时隔几个月地上居然没有一丁点灰尘,干净如洗。
他脑海里渐渐出现第三个结论,那就是有人拿走了,并且还时不时派人过来打扫房间卫生。
····谢衍。
温然沉默地起身,那股在心中沉寂许久的愤懑又隐约死灰复燃,温然悄无声息地将门合上,在门缝快要合上的最后一刻,客厅里黑暗安静的角落一隅,显示正在运转的机器慢吞地左右移动,开始频繁地闪烁着红点。
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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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闻熄打听到温静冬所在治疗的医院后,他趁着周末空档的时间去医院探望。
温然来到温静冬所在的病房外,从门口的透明玻璃可以望见温静冬憔悴地卧在病床上,身边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穿着蓝色护工服的阿姨正在照顾。
温静冬头上戴着浅蓝色的毛绒帽子,右侧还绣着一小朵姜黄色的雏菊,温然隐约能感觉到那顶帽子下面的脑袋已经变成光秃秃的,鬓边两侧的发际线已经根本看不见了。
她的下颌瘦削到宛若被人合上闭拢的圆规,尖尖的,又似被人削成锋利尖头的木棍。
门被人陡然推开,一个身材娇小的短发护士抱着本子走出来,温然急忙将人拉住,怕惊扰到里面的病人小声说:“请问她具体是什么病?目前是什么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