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在外面站了很久,双脚被钉在原地开始发麻。
谢衍表面不露声色,却发给温然一条消息,语气烦躁: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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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来之后,谢衍让温然快速去冲了一个澡,他身上的热水还没擦干净,裹着一件白色浴袍出来。
细软的发丝上带着潮湿的水汽,一点一点往下滴着水,落在漂亮的锁骨上,谢衍没给他擦拭的机会,直接将人往床上带。
粗糙地润滑几下,便挤了进来。
温然吃痛得发出闷哼,双腿绷直了,纸白的脸颊上开始冒出冷汗。
以前谢衍都是会很顾及他的感受,他在床上温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甚至还会出言安慰他,然后亲一下他的嘴角,让他忍一忍。
可谢衍这次却失控了。
温然不是不知道谢衍和简一言的事情,正相反,他知道得再清楚不过了。
当时两人谈恋爱闹得全校皆知,轰动到校方各自请了双方家长前来会谈,听说当时谢衍他爸差点将人揍进了医院,谢衍一声不哼,拇指抹掉嘴唇溢出的血迹,带着点少年独有的嚣张说:“说了不分手就是不分手,人老了连耳朵也聋了?”
当时谈得有多轰轰烈烈,轰烈到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天长地久,门当户对万分般配。
没成想后来还没毕业,简一言就把谢衍给甩了,出国深造甩了个干净利索。
温然闷声哼着,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他想不通,既然当时走得那么干脆,为什么还要回来。
两人折腾到半夜,谢衍身上出了一身汗,他低头看了眼因为疼而抓紧床单的温然,只是说了句:“柜里有药。”,便起身去浴室冲了澡。
冰冷的水从脑门兜头淋下,让谢衍烦躁的情绪稍降,冲了近五分钟,谢衍拿过一条干净洁燥的毛巾擦着头发,披上一件真丝睡袍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客厅外面暖黄色的灯光大亮,谢衍皱眉往客厅走。
温然站在中岛台那边,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刚买的蔬菜,洗干净后擦干放在煎好的吐司上,将煎蛋和培根芝士一并放进去,做成了一个简易版的三明治。
他切好放在摆盘里,一转身就发现谢衍正盯着他看,这让他有些紧张,“怎么了吗?”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晚饭没吃,我怕你会饿。”
谢衍漫不经心走过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仰头喝下,“药涂了吗?”
许是没想到谢衍会突如其来提起这个,温然莫名有点羞赧,身上隐秘的部位仍然传来阵痛,“涂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