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绯雪轻阖眼帘,面色苍白。
晏泠的举动说意外也不意外。
他现在是晏泠的玩物,是晏泠的报复对象。
未经晏泠许可,任何人碰他都是对晏泠的挑衅。
更别说,他还是即将要被送上龙床的人。
晏泠杀花魅,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他。
春药消退之后,绯雪感觉自己果然清醒了许多。
“红鸾,本王今日来,是来检验成果的。”
晏泠嘴上是在同红鸾说话,目光却是看向床上的绯雪。
红鸾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也投射到绯雪的身上。
他心知肚明,这是晏泠给他的机会。
若绯雪的表现让晏泠满意,晏泠可以高抬贵手,不追究他的责任。
可若是绯雪的表现晏泠不满意……
脑海中浮现出花魅的死状,红鸾不由打了个哆嗦。
这时,躺在床上的绯雪艰难地坐起身,穿上中衣,随手擦了一下嘴角。
只有晏泠看到了,绯雪擦掉的是血。
想必是身体不适却又强行冲开穴道导致经脉逆行,气血上涌,所以嘴角流血。
晏泠的眸子像撒了一把沙土,变得晦暗不明。
他看出绯雪这是不想他杀了红鸾。
在他的记忆里,做他影卫的绯雪是一把锋利而又冷酷的刀。
区区一个小倌馆的老鸨……
晏泠骨节分明的大手动了两下,到底没有抽出侍卫的佩剑。
“请王爷容我梳妆打扮一下。”
绯雪说完便去换衣服了,再出现在晏泠面前时,晏泠不禁睁大双眼,难以置信。
床上功夫
跪在地上的红鸾与晏泠的侍卫也全都目瞪口呆。
前一刻还憔悴惨淡、我见犹怜的病美人,此时大变样,变成了一朵艳冠群芳、雍容华贵的牡丹。
绯雪浓妆艳抹,穿金戴银,一身明艳的玫粉色长衫既非男装,也非女装,这身衣服是从番邦的舞姬裙改良而来,十分暴露。
整片后背是完全裸露不着寸缕的,木兰花般的肌肤细腻灵动,薄如蝉翼,艳丽的轻纱披帛缠绕在藕臂上,随着精湛优美的舞步在空中流淌,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婀娜多姿。
晏泠情不自禁地站起身。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绯雪笑得如此妩媚动人,涂了胭脂的薄唇像颗熟透的果子,甜香四溢,眉心一点丹砂尽显万千风情。
那对世间罕见的异瞳闪耀着璀璨的光辉,宛如在诉说着动人心弦的情话,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在撩拨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那副千娇百媚的身子仿佛在苦苦哀求一次甘露,一次破茧成蝶的蜕变。
晏泠早已按捺不住,他恨不得当场撕裂绯雪的身体,然后把在场的其他人通通杀掉。
一曲舞罢,绯雪乖巧地跪在晏泠面前,将烫好的美酒用双手呈上,举过头顶。
“王爷请用……”
不再是平素那般冷冰冰的声音,此时的绯雪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连声音都娇滴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