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听到陈澜回答,“大人累了一天,不用管下官,下官擦完这些就回去。”
回到房间,赵决气愤愤地关上门,对谢付之步步紧逼,“付之,可怜我想方设法,千辛万苦跟着你到这么远的地方,一路上受尽凌辱,你都不理我,那小子今天第一天认识你,你就对他百般关心,眉来眼去,可真叫人伤心吶。”
千辛万苦?受尽凌辱?眉来眼去?谢付之不敢相信赵决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他被逼到墙角,脸逐渐升温,“殿下不要胡说。”
赵决得寸进尺,快速搂过谢付之的腰,“付之,我为了你都守身如玉了,不如今晚破戒一下可好?”
谢付之吓了一跳,他明白赵决能做出这种事情,要是抵死不从,就凭赵决的身手,估计会把他大卸八块,要是从了,以赵决的姿色,自己绝对不会吃亏,可他是实名认证的直男,直男名声从此不保,吓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突然,赵决摸摸他的头,“付之,你还是这么不禁逗,哈哈哈哈哈。”
谢付之意识到被耍了,羞愧难当,夺过赵决手里的食盒坐到桌子前吃了起来。
赵决跟着坐下,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慢点儿,我不跟你抢。”
谢付之边吃边说,“是啊!殿下是吃饱了才回来的,回来还要消遣下官,下官忙碌一下午滴水未进,如何慢得了!”
赵决低头凑到谢付之面前,“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就是看不惯你跟那小子眉来眼去才带着他们三个走的,下次不许再跟那小子眉来眼去了!”
谢付之不理解,明明他才应该是生气的那个,怎么赵决反倒命令他,但嘴却没经过脑子同意就蹦出了个“好”字。
情不自禁
半晌,齐双儿敲门进来,抱怨道,“公子,刺史府又破又小,而且房间更少,咱们人多,只能几个人住一间,要怎么安排?”
本来,谢付之安排林清儿和赵决一人一间,其他人挤一挤,但赵决怎么可能同意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可想而知,经过赵决撒泼打滚,死缠烂打几小时后,终于住进了谢付之的房间。
第二日天还未亮,谢付之隐隐约约听到齐双儿敲门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抓起外衣绕过赵决走到门口,边穿边说,“何事?”
齐双儿在门外很是焦急,“公子,不好了,陈大人被秦大人抓了,陈大人府上管家来求你救他家大人。”
谢付之穿好衣服出去,“具体因为什么被抓?”
“不知道,我问了陈府管家,可他前言不搭后语,半天都没说清楚,只是嚷着要见你,我怕打扰殿下休息,所以现在才来叫你。”
谢付之真想伸手想给齐双儿两拳,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了!
就在这时,一个略微驼背的老头一瘸一拐地跪倒在谢付之面前,“您就是新来的刺史大人吧,求求您,救救我家大人吧。”
谢付之扶起陈府管家,详细问了才知道,昨夜陈澜回到府中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秦海杰便派人去捉拿陈澜,说有人举报陈澜贪污受贿,在府中大肆搜了一番,果然搜到了两箱金银珠宝,把陈澜当场抓了起来。
照着秦海杰的说法,陈澜就是干上一辈子也赞不了那么多钱,案子就这么一口咬定,今日午时便要斩首示众。
谢付之被秦海杰的话扎心,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他猜想应该是昨天秦海杰被赵决揍了一顿,心里越想越气,又拿他们没办法,只能把气洒在陈澜身上,但也不排除陈澜贪污受贿的可能,必须得去监狱走一趟。
猛然间,他有个好主意,要是陈澜是被诬陷的,这次就是一举铲除秦海杰的绝好机会,不能放过。
吩咐这二人在此处稍等,转身回屋,走到床边坐下,伏在赵决耳边轻声道,“殿下,下官有事求您。”
赵决睁眼,凝视了他半天,突然发力,把他攥到床上压着,“好啊,只要是你开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得。”
谢付之“噗嗤”笑出声,“下官永远不会让殿下上刀山下火海的,只是一点小忙。”
赵决低头在谢付之脖子上闻了闻,极其暧昧道,“叫声赵哥哥。”
谢付之挠了挠被赵决弄得发痒的脖子,伸手环着赵决的脖子,往前一凑,在赵决耳边口齿不清道,“赵哥哥。”
言罢,闻到赵决衣服上淡淡的香气,微微抬头,看着赵决眼角的那颗泪痣和棱角分明的侧脸,一种强烈的渴意涌上心头大脑根本无法控制。
猛然间,张嘴咬住了赵决的耳垂,还不解渴,便伸出舌尖轻轻一舔。
赵决含糊地喘着粗气。
等谢付之回过神,被自己刚才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松开赵决,尴尬地扯过身下的被子蒙在头上。
赵决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看口,“付之啊,我是真的要栽在你手里了。”扯开谢付之头上的被子,春意盎然道,“说吧,我要怎么做。”
谢付之眼神闪躲,不敢再看赵决,“小事,殿下只要在午时之前帮我调查清楚秦府家产就可以了。”
赵决捏了一下谢付之的鼻子,调笑道,“哈哈哈哈,看来我家付之就是个活脱脱的财迷,以后我可得更加努力,不然都养活不了你。”
谢付之重新对上赵决的目光,急忙拉住他的手,“殿下胡说,下官很好养活的!”
两人难舍难分之际,听到门外传来陈府管家焦急的催促声,“谢大人,您好了没有啊,再晚些我家大人有性命之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