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尉提出身后的食盒放到他们面前,谢付之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再客气装文雅,囫囵吞枣般大口吃着。
突然,谢太尉摸了摸他的头,缓和而温柔地说道,“付儿,你母亲走的时候你才一岁,一转眼你都十八了,她走的时候再三嘱咐,要我好好照顾你,不能将你置于险地,我没做到,对不起你母亲。”说着眼角落下一滴泪水。
小爷我是直男,你们这群庸医
谢付之从未见过谢太尉这样,自己一向都是个大直男,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半晌才用笨拙的话语说道,“父亲,您没有将我置于险地,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谢太尉背过身缓缓开口,“一直一来,我都没有勇气与丞相斗争,以为退让就能避开祸事,保证你们的安全,可是我忘记了我为官的初心,浩国变成如今这种局面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相信你们的眼光,赵决会成为下一个明君,付儿,记住,谢府永远是你的后盾,你们回去吧,我想再陪陪你们母亲。”
回去路上,谢付之反复琢磨谢太尉与谢怀恒的话,暗自下定决心不会让谢府其他人受到丞相的任何迫害。
他要帮助赵决登上皇位,只有那样,谢府日后才有一线生机,他权当看过的那篇有关赵决的文章是作者胡诌的。
人定胜天,本来他到这里后许多事情就已经发生了变化,皇位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之后这几日,谢付之向台院告了病假待在府中,也不敢偷偷出去,就怕一出门碰上丞相派的人往他头上套个麻袋丢进河里喂鱼,所以提前过上退休养老的日子。
刚开始感觉非常不错,不仅见不着赵决那张成天假笑的脸,而且不用去台院当牛马,成天美滋滋乐呵呵。
奈何谢付之是个喜欢热闹的,渐渐地,他好像发现了个问题,还是个大问题,他这几天身体好像出现了毛病。
夜里总是睡不着,白天注意力也不集中,吃饭更是没胃口,脑子里面经常冒充赵决的影子,起初他没注意,认为是赵决在他眼前出现的次数太多的缘故。
直到这日,他日过三竿起床照过镜子后才发现,自己现在脸色蜡黄,还冒出几个痘,吓得他在屋子里大叫一声。
齐双儿听到后冲了进来,“公子,怎么了?我来保护你。”
谢付之转身指着自己,“双儿,你觉得我这几天有什么不一样?”
齐双儿从头到脚扫射完谢付之,“有,特别容易大惊小怪,而且举止怪异,经常发呆,还总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他怎么还不来见我啊之类的话。”
谢付之瞪大双眼,“有吗?”
“有啊,就昨天晚上,守夜丫鬟还对我说你晚上一直在说梦话,什么殿下怎么这么好看,好几天没见殿下了,说着说着都哭了起来,守夜丫鬟推门进去后发现你在睡觉就退了出来。”
谢付之没想到没想到自己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他上辈子就是熬夜猝死的,绝对不能重蹈覆辙,立即吩咐齐双儿去找大夫。
这次齐双儿叫来的是个年轻大夫,那大夫刚见面就询问谢付之的情况。
谢付之如实回答,只不过省略了脑子里面出现赵决的画面。
大夫听到后思考几秒,“谢大人,这些日子您是否想见哪家姑娘?或者说和哪个姑娘经常待在一起?”
谢付之想不明白,自己这种状态和姑娘有什么关系?关键这些天身边除了几个屋里的丫鬟之外就没见过任何姑娘。
齐双儿突然反应过来,满脸惊讶,提高嗓门,“公子,你又喜欢上哪家姑娘了吗?怪不得,你这些日子和落水前的状态差不多,还好发现的及时。”
那大夫见谢付之眼睛里面充满疑惑,解释道,“是这样的谢大人,您所说的这些症状和小人师父讲得一种相思病很像,小人从医才几年,经验不足,所以想详细问问您。”
相思病?什么鬼?谢付之深深吸了口气,“但我这些天没有接触什么姑娘。”
那大夫脸都要拧巴在一起,开始疑惑自己的医术,小声嘀咕,“难道是小人当时没有听清楚师父的话?”
齐双儿道,“公子,你不是经常在梦里喊昱王殿下吗?会不会是因为你许久没有见到他的原因?”
谢付之就差骂齐双儿没脑子,赵决是姑娘吗!大夫都说了是姑娘!
那大夫听到后连连摇头,“昱王殿下是男子,不应该啊,但大人您的病情真的像相思病,要么就是小的医术不精,要么就是您···”
谢付之道,“如何?”
那大夫支支吾吾,“就是您···嗯···断袖之癖。”说完立即垂着脑袋不敢看谢付之。
谢付之听到后差点当场吐血,怒气冲天,心想:你小子不要胡说哈,小爷我正儿八经的直男!直男!懂不懂!
齐双儿害怕谢付之对自己图谋不轨,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谢付之憋了好半天气,感觉这大夫就是个江湖骗子,再交流下去自己非得被气死不成,便让齐双儿给了些银子打发回去了。
他还是不甘心,又找了好几个大夫,说法都大差不差。暗自感叹科技不发达就是不好,连这么个小病都看不出来。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之后谢付之对自己做了一系列的思想工作,最终认为是自己天天待在府中没有接触人所以得了抑郁症,决定去外面逛逛。
出了府,路过一间茶馆时,好像听见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讨论什么,又是上吊,又是下毒,又是昱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