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他身体情况很恶劣,想见你一面呢?”
书禾拒绝:“很遗憾,我不是医生,见我没用。”
“说的很对。”
沈知年言笑晏然,倚着靠背,淡定吃着冰淇淋,审量着对面姑娘的神态。
冷静,平和,无波动。
显而易见,她的眼中没有丝毫对傅鹤宁的眷念。
“哪怕是情况危急的时刻,你也不会见他?”
“如果他情况危急,要见的人应该是你,不是我,这些话麻烦您转告给他,我跟他真的结束了。”
沈知年了然,点头:“好,我替你转达。”
服务员提醒书禾dq拌拌碗已经做好了,她去了前台,拿了年年的拌拌碗离开了门店。
沈知年拿出口袋中的手机。
他语调闲适,跟正在通话的人说:“瞧,你的初恋比你过得可好多了,别惦记她了。”
对方沉默着,没有说话。
“鹤宁,这家店的冰淇淋还挺好吃的,需要我给你带一份吗?”
“不用了。”
傅鹤宁挂断了电话。
-
京北医院,vlp病房。
午后的阳光很祥和,温暖,傅政初拉开窗帘的时候,转头就看到儿子眼眶通红,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又哭了?!
没出息的废物。
这几天哭几回了?还是不是个男人。
刚才这逆子醒来就拔针头往外跑,非要去见周书禾一面,也不知道周书禾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沈知年让他静养,代替他去了。
傅政初阴阳怪气:“平时就没见你哭过,阿宁,我死的那天,你能不能也这样哭一次?”
“周书禾真的不喜欢我了。”
傅鹤宁攥着手机的指腹微微颤抖。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又嘶哑的厉害,咽喉处似吞了苦胆,一阵一阵的苦涩翻涌着。
可姚菲菲的事情他已经解释清楚了。
他想跟禾禾同居,住在一起,但她不愿意,跟他冷战,他找了一个女人想让禾禾吃醋。
但他好像做错了。
傅鹤宁拔了输液针,下了床,去找书禾再解释一遍。
“傅鹤宁!”
傅政初恨铁不成钢,把不孝子摁在病床上,抬起来的巴掌迟迟没落下:“你非要把你爹气死吗?!没听医生说吗?你再折腾身体,颅内的旧伤肯定复发!”
禾禾得之不易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