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正掏出怀中一个小布包,咦了一声。“你如何知道的?”
慕容铮接过打开。“她在等谁?”
阿鸢:“嗨,我还以为等的是什么玄门高人。原来是不相干的,她的未婚夫。”
布包内有一张老旧信笺,和一支尾端雕刻成如意状的铜钗,已经成了灰绿色。
慕容展开信笺粗略看过。
“周吉儿?”
阿鸢道:“那是她以前的名,现在叫周南因。元冲子的徒弟和女儿分别叫做南因和望北,说是寓意什么:谨记偏居南国之因,不忘向北收复失地。”
“小胖子还说,今天过去是要退亲,让周南因以后别缠着他。这不,婚书和信物他都随身带去了。”
阿鸢指了指慕容手中的东西。
慕容铮道:“抢来的?”
阿鸢:“他不想要,我正好就拿了。”
慕容铮看他,阿鸢嘿嘿一笑。
慕容铮道:“之后呢?”
阿鸢:“他说话那口气真让人不爽。揍了一顿,哭着回家找他爹去了。”
慕容铮点点头,看着婚书和铜钗,似乎在想该怎么处置。
阿鸢又趴在枝上,俯视着周南因,问道:“尊主,你想要元冲子给她留下的东西?”
慕容铮道:“嗯,想看一眼,或许有线索。”
阿鸢道:“咱们抢了她的不就看到了?”
“抢孤女的东西?”
慕容挑了挑眉。仔细看去,他右侧眉峰处有一道细细的疤痕,也正是这一小道疤,让他那张过分精致的脸变得鲜活起来,有了人气儿。
阿鸢道:“也是,不能那么干,太没品了。”
他随着树枝晃悠了一会又道:“尊主,要不……”
慕容铮道:“嗯,这主意虽然也不太光明,不过,先听你一次吧。”
说着,他拿起信和铜钗,飘身下了树,在老旧的院墙上轻轻一点,落在周南因来时的路上。
阿鸢:……
“我可什么都没说!”
轩伯看见慕容铮的眼色,便向周南因唤道:“姑娘,路上来了个十六左右的少年,不知是不是你要等的人。”
周南因刚才全力疗伤和压制毒性,全没留意脚步声,听到轩伯叫她,才还气归海,站起身来。
慕容铮已走到她身边,微低头打量着她,说道:“你是吉儿姐姐?”
“姐姐”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低沉懒散,偏又带着点蛊人心神的尾音。
周南因中了那种奇怪的毒以后,本就感觉燥热难耐,听到这声音心头竟然不受控制地砰砰砰大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