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诶旅游回来,在家躺了一天看咪咪报,当看到议会对鬣狗残余势力的指控成立的最新消息时,她就多少猜到这或许跟自己的猫仔有关。
这两个猫,她皱了一会儿眉,想想也没缺胳膊少腿,就心大地翻页了,毕竟娱乐版块刊登的可是本城知名大美喵明星宝宝和珠珠的靓照。
之后花花也就很少出门了,待在店里帮工,最近才开始比较频繁地出门,还好现在会打报告,虽然原因不详。
肖诶才二十来岁,一般来讲咪子赶在门禁前回来就行,有特殊情况就申请,她也不想做恶毒妈咪,万一她介入,影响自家猫的什么地下恋情怎么办,上哪里赔猫一个对象。
不过花花,嘶,很难想象他跟人家谈恋爱,肖诶也稍微了解了一下自家猫的情史来着,结果这小子在被捡回家之前,年年春天都被截胡,本来那一年稍微和院子里的女猫对了个眼,自己却被放倒了。
从此封心锁爱,发誓不再步入红尘,专心事业。
等等,事业?
他能有什么事业,又开始打家劫舍了?
肖诶仔仔细细地把报纸上新晋小花金渐层姐妹怜怜和爱爱看了一遍——真是可爱得要命,心想随他爹的便。
小宁越长大越难对付了,平时哑巴得比他结巴的文文叔叔还厉害,肖诶轻易也撬不开他的嘴。
她也没有那么想知道猫的下落,她养猫爱猫,就是享受猫待在她身边的那一时半刻,享受人家的天生可爱,享受人家的皮毛和嗓音。
猫是自由的,哪怕猫是她亲生的。
这是她从上次把猫从狗狗城拘禁室里捞出来之后得到的经验。
她太紧张了,也太敏感了,丢过一次猫,就总会担心猫不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从小宁抗拒的表现就能看出,这样对猫来说也是个负担。
随他们去吧。
随他们去的第二天,肖诶截住一只大半夜鬼鬼祟祟往外跑的狞猫。
说来也是巧,肖诶最近有点睡不着——她怀疑自己有点内分泌失调,起夜喝水,路过神龛的时候停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毕竟今天没拜呢。
她站着这一会儿,狞猫正心跳砰砰,蹑爪蹑尾地阖上自己的房门。
一转头,和最想躲开的人撞了个正着。
狞猫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痛苦起来。
“我”
他应该找个借口,比如说喝水尿尿,可是祖母打量他,上下一看,这孩子穿了件挺正式的白衬衣,黑色长裤的裤腰上还郑重地系了皮带,毛脸也整得挺骚包,红棕毛抹了护毛素一下就会很亮。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像个夜晚小孔雀,丧眉耷眼地不说话了。
肖诶心想哇长这么高了,嘴上问:“怎么跟你爸似的,大半夜的,小宁你干嘛去?”
须知她们老肖家祖传的门禁十点三十分,可是从肖诶小学就开始支配这个家族的,别说大狸子鱼今天为此嗷嗷乱叫啃妈妈手,肖诶小学为了留在同学家玩还就地躺下给同学家拖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