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就围巾吧,肖清保持着正常的姿态,脚掌却不由自主地向外挪了一点。
肖诶双眼无神:“妈妈对不起你,我昨天算了,我去上班,快迟到了。”
这肖清就看不下去了,猫是爱干净的生物,尤其是他这样有一身长毛的猫,他向前一步,向狞猫一伸爪:“梳子。”
狞猫连忙去拿。
肖清就暂且整理妈妈随意套上的套装领口,帮她把从上到下错得齐整的纽扣系好,把她的脸从鸡窝一样的头发里挖出来,顺手接过小宁递来的梳子,帮肖诶梳理头发,他在护理自己毛发的时候积攒了经验,遇到难梳的死结,就捏住靠近发根那一头,从发尾的那一头开始梳。
肖诶昏昏欲睡,倒没有什么大醉过后头痛欲裂的感觉,她纯粹是困,昨天的上蹿下跳将她的精力消耗殆尽了,今早浑身瘫软差点没起来床,一看时间濒临迟到,赶紧套上衣服往楼下跑。
社畜当久了,对全勤有种魔鬼般的执念,对薅政府羊毛更是如痴如狂。
她心里是急的,但精神却很不济,喊着自家猫子别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玩什么奇迹妈妈,速速带她去牢房啊不工位打卡,“你先我想上班,找个人猫送我下。”
“妈妈,这样你还去上班?”猫摆弄人的头发有点上瘾。
肖诶尖叫:“我要全勤。”
那当然是拗不过她的,反正根据药效和诊断来看,她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找猫,猫于是左右环顾,最终看向了送完梳子就站在原地眼巴巴看着猫给人妈梳头的狞猫。
“小宁,麻烦你了。”
于是狞猫蹬上那辆承受太多的脚踏车——现在是大白天开两轮车容易被抓,送他年轻的祖母上班。
年轻祖母挺不见外,抱住他的腰就开始睡觉。
狞猫就蹬得慢些,他身躯已经生得很壮实,能把早晨微冷的风全挡住,只留下轻柔的拂过肖诶的脸颊。
所以,等到下午肖诶上完那个破班——甭管它轻不轻松,任何工作做到最后都是坐牢。当她往清理掉白虎毛的人类专座一瘫,就发现整个咖啡厅一个猫影都没有,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地板光可鉴人,像是刚刚请人全面大扫除过。
自家猫也不在,肖诶正打算召唤数码小武宝贝,就见阿比赤着爪从楼梯上蹦下来,见着她,笑嘻嘻地往楼上喊。
“清清哥哥,妈妈回来了!”
于是一群猫子便蜂拥而下,文文拎着行李,狸花头上顶着她的粉色防晒帽,狞猫抓着一把防晒霜。
肖清最体面,在肖诶问出“你们在干什么之前”,语气像个面试考官。
“妈妈,假如你后天要去旅游,你会带哪些东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