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偏执地想着:陆禾是祂的,陆禾的泪水,也是祂的。
但当从泪水里品尝出心情与味道时,祂还是怔愣了一瞬。
触手在这一刻,再度猛地收紧。
力道几乎要勒断陆禾的骨头,大脑逐渐缺氧,眼前一阵发白。
而压到咽部的腕足,更是攻势凶猛。
陆禾的视觉已经被无法遏制的生·理·性泪水模糊,大脑也开始传达出生命危险的信号。
但他的意识里却想的是:再大力点吧。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也只有这样,他才觉得是被占有,被在意着的。
胖高个和瘦子闯进门的那一瞬间,他绝望得都有些麻木了。
思维甚至开始了跑马灯,他回忆起了自己短暂的一生,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家人的爱是假的,朋友的关心是假的,连出个门都总是被奇怪的人盯上。
陆禾甚至觉得自己像一只流浪的老鼠,不仅无家可归,而且到哪里都会遭受嫌弃,挨打受伤。
但现在,好像不是了。
终于有一个存在,不再嫌弃他是一只灰扑扑的小老鼠。
陆禾颤抖着伸出手臂,抱上了血人长得过分的脖子。
他抱住了祂。
次日。
天气微凉,阳光正好,校园里也很安静,很适合一觉睡到正午。
风拂起窗帘,带着点阳光进来。
陆禾躺在床上,醒来没多久,随着意识和感官的回笼,就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只是轻微动弹了一下,关节就疼得要命。
手腕、臂弯、脚踝、小腿……但凡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没一个是空着的。
他揉着腰坐了起来,皮肤与睡裤的布料摩擦,轻微的刺痛感让他又抽了口凉气。
痛感带着昨夜的记忆回笼,陆禾回过神来,整个人瞬间红成了熟透的虾米。
昨天晚上他醉后情绪上头,没了理智。
实在是有些疯得过度了。
而陆禾的热情就像是火,自然而然地烧着了那早就燥得不行的柴。
但是,发生的事情还是超过了陆禾的想象。
他本以为触手帮他……已经够过分了。
怎么能,怎么还想,放进那里!
触手的黏液省了很多功夫,腕足尖端到后面[?曾]了几下,甚至已经半陷了进去。
要不是他昨晚抗拒得厉害,就真的被“祂”推进到最后一步了。
陆禾揉着被勒得皮肤有些红肿的脖子。
抬起头看到空空荡荡的天花板。
陆禾动作一顿。
但当他想要下床去其他地方找“祂”时,却感觉腰被什么东西牵扯了一下。
陆禾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