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过了。
所以人呢?
祂的陆禾呢?
不是说好今晚早点回来,和祂一起去游乐场的吗?
[陆禾…在哪……]
没有消息。
十分钟后,祂又发了一条。
[游乐场?]
依旧没有回音。
发出的消息越来越多,直到触手都挥舞得有些麻木了。
但对面依旧安静没有一条回复,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人怎么会蒸发呢。
于是祂将这些天来的各种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排除了各种可能性。
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祂的猎物…
“跑了啊……”
“呵……”
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触手用力收紧,木质的靠背板直接被碾碎落了一地粉末。
屋内响起一声冷笑。
跑吧,跑快些。
别让祂抓到了……
杜景恒站在阳台抽烟,脚边是几支空了的酒瓶。
夜风吹在脸上,却不能让他清醒,反而今晚不知为何格外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他更加觉得心口一阵火烧火燎。
他脑海里全是当初与陆禾接触的一幕又一幕。
脖颈上的红痕;不知身份的访客;还有那访客充满暗示和挑衅的言语……
杜景恒不是很能接受。
这明明是他的猎物,他盯了许久的猎物,怎么最嫩的那口肉,先被别人吃掉了?
他自认为自己对陆禾算是“用心”。
其他的人,不论是夜店还是酒吧,或者是软件上聊的,能上就上不能上就下一个,他解决需求时的方式一向很高效。
但陆禾是唯一一个,他不打算直接来的人。
所以他观察了陆禾很久,从闲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