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手矫健的少年蹲在病房旁,食指竖起放在嘴唇上,对他说:“嘘。”
克莱真的就闭上了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晕,而在捂住他嘴的手离开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些舍不得。
当然,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那是信息素在影响他的意志。
而那股信息素是从我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有残留的信息素,不然是绝对不会挑这个时间来找克莱的。
克莱神情莫测,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但对方的信息素却没有让他觉得难受。
他把信息素当香水玩吗?
克莱想笑,但又怕笑了之后自己的神情就再也无法回到刚刚的平静了。
此时,信息素还在无声息的蔓延。
我感觉不到,而是冲克莱打了招呼:“嗨,还记得我吗?”
克莱咬牙,定睛一看,觉得有些眼熟。
我做了一个公主抱的姿势。
克莱的脸瞬间红了,声音有些哆嗦:“嗯,我记起来了,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他的语速很快,还伴随超强颤音~~
我觉得他唱歌一定好听,但正常说话还这样就怪怪的。
我说:“我来找你是想问一个问题。”
克莱低头:“什么问题。”
我压低了声音,说:“那个,你究竟是beta还是omega?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有吃药吗?”
“这是三个问题。”克莱深呼了一口气道,“我能拒绝回答吗?”
我点了下头,看了一眼病房门,打算走人。
哪知我才转身,克莱就叫住了我。
克莱:“你这就走了?”
他的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我扭头,语气理所当然:“不然呢?你又不说,那我留在这做什么?讨人嫌吗?”
本来我也不是很想来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就在我要离开联邦学院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的药要吃完了。
没有药我可能要不行。
但那种药市面上没有卖,而其他药我吃了也没用。
我合理怀疑流鼻血是老毛病了,而那瓶药就是原主留着治疗疾病的药物。
这不是个好消息。
一直以来我都忽视了这个病,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药没了吃点其他止血药一样可以。
但连医院和闻笙都没检查出来的病,真的没那么简单。
我:药不能停。
没有药的我只好寄希望在原主的身上,希望从他的信息入手从而找出药的来处。
于是我只好偷偷溜回来,找到克莱,想从他这里打听些消息。
我也是在赌,在猜,死马当活马医。
毕竟克莱变成omega这件事不一定和原主制作的药有关。
说真的,听到克莱拒绝回答,我小小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