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郎自幼就嗜甜,只可惜她没甚本事,收入只能勉强维系家用,根本没有什么余钱满足爱人的偏好。
“跟我这么多年,苦了你了,一年到头连口糖都没让你吃上。”
江父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会给妻主带来心理压力,连忙伸手握住江母靠近床边的那只手,软语温言的宽慰她道:“妻主快别这么说,我又不是年少时候,早就不好这一口了。”
……
公鸡初鸣,吴雪再次闻声而起。
洗漱完毕,便开始快而有序的推磨豆浆,熬煮豆腐花。
昨天生意好,今日她就加磨了半斤豆子。
不是她不想多做一些,实在是木蒸桶容量有限,且东西过分太重,她根本背不动,做出来也是白瞎。
依旧是天色还昏暗一片,她就开始出发前往镇上。
碍于肩上昨日的勒伤还未好,吴雪就在院外摘来厚厚两叠宽大的树叶,垫在肩膀和背篓肩带之间,缓冲摩擦重力。
即便如此,她依旧背的十分吃力,还没走上多远,就已累出了满身的汗。
出了村头没多久,吴雪忽见前方小路上,隐隐绰绰的有一道人影在赶路,瞧那方向似乎也是要去梧桐镇,顿时计上心来。
相谈甚欢
吴雪边往前走,边高声跟前面那人打招呼,“哎,前面那位朋友,请留步!”
魏映文听到有人唤她,好奇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女君叫住在下,可是有事?”
吴雪咬牙忍着肩上痛楚,三步并作两步走,疾行向魏映文,脸上努力挤出几分笑容道:“正是,我想请女君帮个忙,不知能不能行?”
魏映文抬起双手,对吴雪抱了抱拳,温和的说道:“女君请说,在下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相帮。”
吴雪瞧着眼前女子一派儒雅气质,估摸着对方可能是个书生,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
这年头书生可都是家中的金疙瘩,甚少有沾碰活计的,体能方面恐怕跟她不相上下,说不定还比她更娇气。
啧,这下子计划十有八九要落空了。
心中虽有些惴惴,但吴雪还是抱着事有万一的心态,继续对魏映文道:“我要去梧桐镇,但身体有些不适,携带的东西压得我实在受不住。
所以我想花钱请女君帮我把东西背去宽子巷,不知道女君愿不愿意?”
“东西略微有些重。”吴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
“可。”魏映文听完吴雪要求,立即爽快的应下。“这没多大回事,我能帮忙。
我虽是读书人,却并不似多数同窗那样娇养长大,休假时经常下地的。”
“那简直太好了。”吴雪迫不及待的在魏映文的搭手下,卸下背上背篓。
直起身喘了两口长气后,吴雪才询问魏映文道:“女君刚才提背篓时,应该对这些东西的重量,心里已有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