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给我的十八岁成年礼。”
“啊,原来如此。”不由自主的,谭生别问:“当初毕业了,为什么不回家呢?”
他换算一下,如果他是季时冷,在帝国一中被刻意针对时,估计就忍不住要准备回家了。
季时冷打了圈方向盘,轻轻地笑了,“因为年轻啊。”
他眼神自在又不羁,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困住他。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当初太年轻了,错把爱情当成了生活的全部。”
谭生别怔怔地点头,垂下眼时,眼底又思绪万千。
年少轻狂的日子里,季时冷不懂天高地厚,傻傻地将一颗心剖出送了出去。
他生来就明白如何爱人,可他没想过,有些人没有心,生来就不会爱人。
“所以别因为商见礼来找我了,他配不上我。”
谭生别咽下喉间翻滚的酸意,“嗯。”
说句不好听的,商见礼和季时冷,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不适合在一起。
到了与同门约定好的山脚,季时冷把人放下来。
等人走出几步之外后,他摇下车窗,喊住了谭生别:“谭哥,认识你挺高兴的,有需要帮忙的,打季家对外的电话就好。”
谭生别转过身,就见季时冷开着布加迪,疾驰离去。
冬天下雪很冷
同门下了车,跑到谭生别身边,“谭哥,你怎么脸色发白啊?季时冷那小兔崽子为难你了?”
同门其实比季时冷年纪要大上不少,故此圈内关于季时冷的消息,他知道的不少。
这种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别人一辈子到达不了的高度的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
同门与这种不自觉的傲气相斥。
“没,没有。”
布加迪转了好几个弯,彻底消失不见。
谭生别抿了抿唇,小声问:“季时冷,他当初为什么会去帝国啊?”
同门在圈子里混,小道消息听了不少。
虽然没有肯定的证据证明观点,偏偏他就是觉得这个观点是对的。
“好像说季时冷当初和他爸吵架了,脾气倔得很,死活不低头,他爸一怒之下,就把他扔去帝国了。”
同门启动了车,啧啧说道:“说训训他的狗脾气,谁知道在帝国被欺负成那样。”
谭生别没再继续说话,他将视线投到窗外边,一言不发。
——
送别了谭生别,正巧收到大姐的消息,叫他回去参加户外烧烤。
继续飙车,季时冷也觉得没劲,干脆上去和苏轲他们打了声招呼,就一脚油门踩到底,朝家奔去了。
他眉眼冷清,淡色的唇瓣微微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