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我懂,何野这个性格呀,太好拿捏了,你就不要脸粘着他,保管追到手。”“放屁,明早上要是再失败,我就弄死你。”姜山踹他一脚,“滚。”翌日清晨,何野刚洗漱完,就接到祁元宝的早餐邀请:“你起床了吗?要不要和帅气的我共进早餐?”“起了,等我五分钟。”何野把手机开免提,对着镜子收拾了下头发。“你的伤口还疼吗?有没有发炎?”祁元宝接着道。何野淡道:“没关系的,一点小伤,不用担心。”收拾完毕,他带上东西和房卡,吃完早餐就准备退房。刚按下电梯关门键,即将合上的门缝中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何野吓得浑身一抖,匆忙按开门键,同时下意识伸出一只手。外面的人恰好也伸出一只手挡下,两人的手撞在一块儿,何野冰冷的手瞬间被暖意入侵。电梯门缓缓向两边退去,姜山一张如电影明星般闪耀的脸缓缓露出,他无辜地眨眨眼,抓住何野的手不肯放开。“进来。”何野有些生气,顺势要抽回手,结果被姜山这个牛皮糖黏住,任凭他怎么甩都甩不掉。“小野哥,你走的好快,我追不上你。”姜山可怜巴巴地靠着他肩膀,夹着声音道。何野没好气地一根一根把姜山的手指掰开,然后把手插进冲锋衣口袋,避免对方再偷袭:“跟我住一层?你想做什么。”“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饭。”“我有约朋友,不合适。”“合适,带我见见你的朋友,他一定会喜欢我。”姜山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他。何野简直无语,但他多年的修养和脾性没有让他再出言拒绝:“好吧,那你乖一点。”“我一定乖乖的。”姜山笑嘻嘻地眯起眼睛。何野有私心,尤其见的朋友还是祁元宝,以祁元宝的性子,绝对会把姜山夸上天,到时候他也很有面子,满足那么一点点虚荣心。他目光溜开,借着电梯门内的反光,上下打量了眼姜山今天的穿着:从头到脚一身黑色,耐克的鸭舌帽挡住他一头秀丽的头发,一套同品牌的运动服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尤其像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学生,果然,年轻就是好,有活力有热情。“哥,你今天打扮得好帅,我都把持不住了。”姜山凑近他,鼻尖翕动,嗅闻他颈间刚撒的男士香水。何野猛地惊醒,抬手挡住姜山的脸,他都给忘了,这小子最近骚扰他呢,万一在祁元宝面前说点乱七八糟的,难堪的还是他。“等下在我朋友面前,不要乱说话。”何野想了想,觉得这话毫无威慑力,又警告他,“否则我会生气。”姜山伸出手抓住脸上的何野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知道了,哥哥,我一定不让你生气。”
何野脸上臊得慌,耳朵红得像个熟透的樱桃,但他自己浑然不觉,假装淡定地抽回手。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明明只是亲了下手,他就好像心脏爆炸了一样,激动得身体有点发抖,他很久没有和男人这么亲密了,一时半会儿竟然对姜山的攻势毫无招架之力。只是,就凭姜山这副长相,追他的人估计能从这里排到英国,姜山凭什么就对他示爱呢?无外乎是新鲜感,这是一种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下产生的所谓的“一见钟情”。这种感情是最容易产生,也是最容易崩裂的,如果是年轻时候的他,或许想要品尝一下姜山这颗甜葡萄,但是他今年32了,没有精力再去和一个年轻人玩闹,他想好好找一个人稳定过日子,柴米油盐,每天回家可以有热饭吃,有人陪他说话,生病时有人知冷知热地疼着。这才是他想要的,而不是和一个小男孩打打闹闹,一分钟不在一起,或者没回电话微信,就会被对方质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他最烦这种,毫无私人时间,他需要有人陪伴,但也需要偶尔独处,享受一下冥想的时光。既然不合适,一开始就不要给对方甜头,否则对他,对姜山都不好。他心里头这么想着,一下子豁然开朗。姜山很快察觉到了何野心头暗涌的情绪,眉毛扬了扬,什么也没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桌下的手指“卧槽!”祁元宝忍不住站起,手指头哆哆嗦嗦地指着姜山,“这是!哪里来的帅哥!”“是我朋友的弟弟,叫姜山。姜山,这是祁元宝,他比你大,叫祁哥就行。”何野绅士地为姜山拉开座椅。姜山在坐下前和祁元宝握了握手,礼貌地微笑了下,嘴角勾起的弧度像精心计算好似的,看着就讨喜,甜甜叫了句:“祁哥好。”祁元宝整个人就快软成泥,兴奋地脸蛋红扑扑:“你好你好,你居然比我小啊?我今年25呢。你是学生吗?”“嗯,在剑桥大学,还没毕业。”姜山一板一眼地介绍着自己,不过眼神总是往何野那里瞟,“我是英籍华人,目前在读法学硕士,明年就能毕业了。”“这么厉害!你还是高材生呢!”祁元宝有点亢奋,“你还长得这么帅,要不是何兄介绍了,我还以为你也是娱乐圈的,我说我怎么对你这样的帅哥没印象。”姜山略有娇羞地扯了扯何野衣角,目光顺过去:“谢谢祁哥夸赞。”祁元宝自然看出他们之间肯定有别的关系,绝非简单的“朋友的弟弟”,于是趁机道:“你怎么在这里呀?也是出来玩?”姜山笑盈盈的:“我一直住这儿,刚回国没几天,还没找到稳定的住处,只能先住酒店了。”“哦哦原来如此,那太巧了。”祁元宝高兴地和他说着话,“哎我都不知道何兄带朋友来,光给他点了燕窝粥,按他口味点的,你要喝吗?后台那边可以自己搭配,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不给你瞎点了。”姜山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祁元宝故意支开他呢,大概是趁他走了要和何野单独说说话,他乖顺地点点头,起身往自助台那边去。等他走后,祁元宝果然耐不住了,望着姜山的背影,咂了咂嘴:“这是怎么回事儿?”“和傅春意出去喝酒前,看了场街边音乐会,偶然碰到了他,他就赖上我了,我也没办法。”何野见瞒不住,便如实道。“这个长相也太妖艳了,不像是个踏实的,何兄,你确定吗?”祁元宝担心地说。何野顿了顿,他也说不清楚,不可否认的是,就和姜山相处的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有些心动,但强行被自己所谓的理智和不安压下,只是,压着火的锅盖能坚持多久呢?祁元宝见他不说话,急道:“何兄,不是我见不得你好啊,这个款你可能吃不消,我看他那风流样,估计谈了一卡车了,妈呀,男人都玩烂了,你说你这样,没谈过恋爱的,哪里玩的过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