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叫了两声,用未被霸占的右手揪了下魏朝宗的耳朵。
窝在他肩膀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皱着眉头不耐的睁开了眼。
然后于海就见那双半睁的凤眼里先是带着点不耐烦,忽然变成不可置信,眼睛越瞪越圆。
“艹!”
下一秒瞪大眼睛的魏朝宗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去。
于海:……
床垫的弹性这么好?还有,魏朝宗大早上是在搞抽象的行为艺术吗?
于海费解的看了满脸懵的魏朝宗一眼,然后抬起麻木的左臂试着活动,血液恢复畅通的瞬间又麻又痛,不由得嘶了声。
魏朝宗被刺激的场面惊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美滋滋的回味于海身体的触感,此刻听到于海不舒服的声音,全副心神骤然集中到一处。
“哪受伤了?”魏朝宗也顾不上收拾乱如麻的心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于海近前。
“没事,手麻了活动活动。”
魏朝宗脑子还有点懵,下意识关心的问:“怎么麻了,是不是没睡好?”
于海看着罪魁祸首,幽幽的说:“换你被人当肉垫枕了一晚上,你也麻。”
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脖颈,魏朝宗感觉置身蒸笼之中,整个人都熟透了。
“抱……歉。”
于海于海蹬上拖鞋,坐在床沿唉声叹气:“一天到晚光听魏少道歉了,没见着诚意啊。”
他确实在于海面前搞砸不少事,魏朝宗涨红着脸试图补救,两手搭上于海的肩膀开始给人按摩。
边按边说:“我不是故意的。”
魏朝宗想了想,建议道:“今晚我们一起睡,你压回来?”
真是绝妙的公平的好主意。
于海嘴角一抽:“无福消受,魏少潇洒豪放的睡相还是适合独居。”
听到嘲讽,魏朝宗也不恼,诚恳的检讨自己:“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于海:还有下次?想的挺美。
魏朝宗想到一个办法:“不然,下次睡觉前,你把我绑起来。”
“把你绑起来扔床上?魏少玩得花啊。不过我没这特殊癖好,配合不了魏少了。”于海站起身晃了晃肩膀,麻痛的症状减轻大半,魏朝宗的按摩技术倒是没退化,和五年前一样优秀。
魏朝宗双手停在半空中,有些愣神。
绑起来三个字,从他自己口中说出尚不觉有异样。同样的话由于海来说,却让魏朝宗不由得浮想联翩,幻想于海拿着绳子似笑非笑走向他的场景,呼吸不觉变得粗重。
“傻了?”于海挥了挥手。
魏朝宗回过神,眸色深幽,不由得懊恼昨晚怎么就睡过去了,应该趁深更半夜于海熟睡之际占点便宜的。
一边极力压抑内心的欲望,一边仍装作淡定的模样:“我在想待会干什么。先吃早餐,还是去运动?”
“运动吧。”
“打网球?跑步?”
于海都没意见:“看你。”
魏朝宗黑眸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怎么觉得你笑得像有阴谋?”
魏朝宗绷紧脸:“哪有?跑个步而已,我还能半路给你使绊子吗?”
“那可说不准,踩脚这么幼稚的事是谁干的?”
魏朝宗瞬间绷不住了,热度刚消退的脸再次升温,他恨不得穿回三个月前打自己一顿,丧着脸讨饶:“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于海:小样儿,跟他耍心眼。
两人换了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