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新年的前三个月里,这个人能干好助理的工作,我可以向经理请求,将她的薪水提高至会计员的标准。”
众人听了这些话,互相打量,暗地耳语,等晨会散了,依旧议论不休。
埃洛伊斯今日与艾米黏在一处做活儿,打扫完了三四楼,又去打扫五六楼。
艾米与埃洛伊斯配合着干活儿,很是顺手,待她们打扫到五楼那巴黎女裁缝的房间里,埃洛伊斯又叫她托付,去外头采买午餐。
艾米茫然地看着埃洛伊斯与那女裁缝用法语交流,有些疑惑埃洛伊斯是什么时候会这个的。
但埃洛伊斯的父母是欧洲移民,她怕提起来,会戳到埃洛伊斯的伤心事,故而她也没问。
待埃洛伊斯与那女裁缝说了一阵,似乎是确定了什么,才扭头对艾米说道:
“这位客人需要每天中午都吃到附近餐厅里卖的苹果派和咖啡,我告诉她我马上就要换工作了,以后需要跑腿,可以找你。”
艾米听了,欣喜道:“这怎么好意思呢,那等我赚了跑腿费,分你一半。”
“说这些废话,我都要发达了,还能瞧得上这点钱”
埃洛伊斯笑嘻嘻地拉着她收拾最后两间房,下了楼打卡下班。
二人没换工作服,又前往附近餐厅,提了一篮子午餐,送上去,拿了跑腿费才做罢。
艾米又恋恋不舍,请埃洛伊斯吃了一顿好饭菜,这才放她去会计室里结算工资,申请辞职,上交储物柜的钥匙。
午后,埃洛伊斯一身轻松地经过酒店大门,她回到家里,专心致志地开始给娜莎的晨袍收尾。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
埃洛伊斯只专心地宅在家里做活儿,顺便设计做要寄卖的东西,这回她打算做三顶睡帽。
在距圣诞节将至的前两日,她将娜莎的晨袍制作好,装在篮子里,往她住的窄巷子去了。
晨袍做起来并不复杂,不需要量体裁剪,大概样式都是宽松修长,睡觉或吃早餐时在家里穿着的。
埃洛伊斯抵达窄巷子时,依旧看见了那个浆洗衣裳的妇人,这么冷的天,她也不说烧些热水洗衣,看的人都感觉手疼。
埃洛伊斯进了娜莎住的楼房,顺着那狭窄的楼梯往上走,忽然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埃洛伊斯抬头,侧身避让,一个穿着体面礼服,打扮光鲜的先生,面带愠怒,急步走了下去。
她顺着他来的地方看去,那儿正是娜莎居住的房间,难不成这人就是达拉姆先生
他看起来可不是好脸色。
埃洛伊斯顾忌着娜莎的脸面,不好直接撞破她与人闹矛盾,于是她在楼梯间里生蹲了好一阵子。
才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提着篮子去敲了敲门。
屋内,只有那健壮女仆劝慰娜莎的声音。
“达拉姆先生对你这么好,你也该知足了,你依附了他才有这样的生活,换个人依附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