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挂断时,她状似无意提起哥哥最近是否很忙。
乔海合叹了口气,说他半个月前休假了,可能得还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
乔榕本打算想个办法让乔海合瞒着哥哥这件事情,听他这么一讲,脑袋里冒出乔维桑舒舒服服地在海边晒日光浴的画面。
她即刻豁然了,心想自己又没有干亏心事,没必要这么步步为营,便把话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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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维桑确实休了个长假。
公司该做的改革和决议都在上半年完成,他负责的项目也都走入了正轨,除了偶尔需要检视一番,没有多余需要操心的事。
乔锦榆自暑假就进了公司,乔海合有意把这孩子丢给他带,他看得出弟弟对自己的抵触和敌意,推脱了。
乔维桑的心境已如一潭死水,到了东京,不料乔榕会主动试探自己,又被搅扰地心神难安,他干脆让陈垣把九月的工作全数推后,自己拎了箱一声不吭跑到了国外。
他选择的城市有着景观壮丽的大片沙滩,整体景点不多,因而比较冷门。
酒店离海滩很近,乔维桑每逢天气晴好便下海游泳,或者乘了快艇到水位较深处浮潜。
电子产品他全数抛到脑后,整天关着机,懒得去看。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他的肤色晒黑几度,泛出了蜜色,肩背的肌肉更是蓬勃增厚,变成了完美的倒三角,下巴隔天不刮便扎手。
乔维桑并不在意这些变化,发现后也懒得打理,等到头发遮住眼睛,胡茬看得出深色了,才拿起剃发工具一齐解决。
他的气色恢复得很好,情绪仍是难以抚平。
某天他带了冲浪板出门,那是阳光炽热的正午,天空蓝得刺眼。
乔维桑眯眼看着眼前宽广无波的海域,神色平静,心里的无名火却被高温添油加醋地催燃,几乎要烧遍他的全身。
第二天早晨,乔维桑发现自己遇到了十多年前青春期的尴尬情况。
他现在已是精力旺盛的壮年男性,忙起来就不惦记,如今闲散下来,那方面被唤醒得有些过头,这让他很困扰。
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幻想妹妹,可是潜意识不受控制,免不了回忆起自己把她压在身下百般揉捏的画面。
乔维桑和自己僵持了几天,无意间在酒店前台看到本地某家寺庙的冥想课程,略作思忖,当天去报了名。
寺庙不允许携带私人物品,包括配饰,乔维桑摸着锁骨间的那只白玉,没摘。
沙弥看见后没说什么,交给他几套用来换洗的棉麻衣袍,双手合十鞠了一躬,便走开了。
乔维桑在这处与世隔绝的僻静佛庙里待了一个星期,整天守着后院里的那方绿荫静坐,心中的焦躁渐渐平息了下来。
离开那天,当初迎接他的沙弥对他道:“资料上写着您是个商人,我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您就像在这里生活了许久一样。”
乔维桑听了并不在意,取回行李径直赶往机场。
在缙安落了脚,他打开手机,锁屏页面顿时被一堆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淹没。
乔维桑许久没听到消息提示音,被吵到皱起了眉,却在看清发送人的名字之后,放松了神情。
隔天他回到了公司,在乔海合办公室门口和乔锦榆打了个照面。
两兄弟的肤色现在成了同一个色号,一个因为度假,一个因为军训。
乔锦榆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又瞅了眼他哥比自己稍长的头发,心想还好发型不同,要不然他站在乔维桑身边,就真像个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