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么?脸色怎么这么差?&rdo;
余思年不安地抹了抹眼角,生怕被杜应泽看出端倪,随口敷衍了过去:&ldo;没没事,可能吃错东西了,肚子有点疼。&rdo;
&ldo;那快去医务室看看。&rdo;杜应泽催促道。
余思年有意掩饰便不可能会去医务室,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ldo;没什么大碍的,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rdo;
杜应泽没有放心,厉云霆的心肝他不敢怠慢,主动提道:&ldo;要不你下午去休息室睡一觉,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要处理的。&rdo;
余思年确实很不舒服,便同意了杜应泽的建议。
休息室比余思年的宿舍舒适,这一点杜应泽是知道的,所以也没刻意送他回家。
余思年大抵是难受到了极点,每次在流过鼻血后,四肢都会像被抽走所有的力气,变得软弱无骨。
他在休息室的软沙发上躺了下来,边上有一个靠枕,但他没用来当枕头,就是习惯性地将它塞在怀里,不适地蹭了蹭。
全身都像被针扎一样疼痛,前阵子因为经济上的困难,擅自停药了一阵子,没想到近来就算恢复了吃药,却还是没能完完全全补回来。
就算身体上是疲惫不堪的,可余思年还是十分艰难才入睡。
睡梦中的他也并不安稳,睫毛在微微地颤,大概是因为纷繁的思绪而导致心神不宁,眉头没有舒展的迹象。
梦里光怪陆离,还有那张他爱到骨髓里的脸。
或许是因为梦到了这张脸,余思年皱起的眉头慢慢被抚平了,还现出了恬静的笑意。
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待余思年迷迷糊糊揉着疲惫的眼睛醒来时,梦里英俊的面庞竟然呈现在了眼前。
但和梦里不同的是,男人眉目间平添了沉重的忧虑,在看到余思年醒来后,高大的身影迎了上来。
余思年以为是思虑过甚导致出现了幻觉,睡眼惺忪地看着男人发呆。
直到男人压低的嗓音响了起来:&ldo;怎么回事?肚子疼还是胃疼?&rdo;
他连关心余思年的时候也要伪装成海波不惊的样子,生怕别人看穿他的担忧。
厉云霆接到杜应泽的电话后,就立马放下手头上的事赶了过来,上回胃疼的毛病厉云霆一直耿耿于怀,担心余思年分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进来看到他睡得沉稳,又不忍心吵醒他,便在边上坐着等。
厉云霆似乎渐渐淡忘了,这个人是当年嫌贫爱富,将他的满腔爱意踩碎成泥的罪魁祸首。
&ldo;你、你怎么在这里?&rdo;待余思年彻底醒了神,看清了面前的男人时,慌慌张张就准备起来。
厉云霆按住了他,让他继续躺着休息,因为余思年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睡上一觉而好点。
余思年慢慢地平静下来,满脸的倦容尽显疲累,却在因为看到厉云霆后而多了一丝其它的情绪。
厉云霆没有回答余思年的问题,直接跳过问他:&ldo;要不要喝水?&rdo;
余思年摇了摇头,眸色明亮了一些,但看起来精神状态依旧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