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她的话,赵闻裕剧烈咳嗽几声,耳垂悄然变红,小声提醒她:“不要轻易说这话,不太好。”
“啊?”
姚灵纭回国不久,对国内语境运用并不了解,很多词汇很多语句不解其意,自从和他当朋友后,在她说错话的时候,他都会提醒她,并且教给她很多话的言外之意。
“也不可以这么说吗?”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呀?”
赵闻裕侧头看她:“以后再告诉你。”
那天晚上不止有赵闻裕,姚英还通过邻居的关系,邀请了赵闻裕的爸妈。
赵母很喜欢姚灵纭,看她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一直抓着她的手,念叨:“我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身体不好,生不了第二个。如今认识了小纭,也算弥补了这个遗憾。”
末了,还对着赵闻裕嘱咐道:“以后把小纭当妹妹照顾。”
赵闻裕表面点头同意,但心里头却始终不是滋味。
那时的他并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初中毕业前,班级投票决定最后一次班级集体活动的内容。
姚灵纭看着桌上摆放的几张纸条,发愁,一只手逃到桌下、轻拉身旁赵闻裕的衣袖:“选哪个啊?”
赵闻裕见她面露难色,低头、小声问:“都不喜欢?”
“都挺为难我的。”
哀叹一声后,姚灵纭倒在桌子上,小声抱怨:“每个选项都在挑战我的极限。”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热衷极限运动?
让姚灵纭这个不爱运动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赵闻裕抓起其中一纸条,俯身、靠近她问:“你以前不是和朋友去滑雪过吗?”
“是去过,”谈及这个,姚灵纭更加生怯,“但是我还是不会滑。”在那片雪场上,她几乎丢掉了所有的“尊严”,完全依附着朋友才能前行。
“你提起这个,”她后知后觉意识到,“难道你会滑雪?”
“嗯。”
赵闻裕将她桌上写有“滑雪”二字的纸条拿起,放在她手心:“选这个吧,我来教你。”
……
“我后悔了。”
裹成粽子的姚灵纭摇摇晃晃,整个人重心都靠在身前的人身上,寸步难行:“我不该来的。”
赵闻裕单手抓住她,身体挡住她往下倾倒的趋向,弯腰、用另一只手迅速解开她的滑板:“先休息下吧。”
一个同学在两人身边停下,她滑的是双板,姚灵纭看着她灵活的身姿,眼睛里满是羡慕。
她将护目镜取下,认真对她们说:“赵闻裕你学会放手好不好?灵纭离学会就差你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