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凝薇穿戴整齐前往凤仪宫。昨天皇后被太后嘲讽,今天请安自己只怕很难得好。心里揣着忐忑进了凤仪殿,有城府的宫妃今日对上她的视线就有意无意的躲闪开。但也有不知深浅的小宫妃硬要凑上来恭维她。“慧姐姐不愧是得了陛下封号的。咱们姐妹这么多人,也就只有您得了太后的赏。诶,您今个怎么没把那蝴蝶簪子带出来啊?”白凝薇看着眼前一朵小白莲一样的王宝林,感到头疼的不行,心里恨不得能动手让对方闭嘴。谁不知道同样是昨天被赏赐,皇后是被太后羞辱了。这王宝林到底是多没脑子,非得今天提起这茬。就算想给皇后上眼药,你也得想想,皇后愿不愿意此事在今天被提及。就算皇后今天要发难自己,也绝不会拿这件事做由头。冬衣的事可以说她有藏私的可能,毕竟阖宫上下都知道皇后为冬衣的事绞尽了脑汁。但太后的赏赐,这纯纯就是婆婆看不惯儿媳妇的手段。皇后要是为这事为难她,那就是在明着说太后这个婆婆做的不对。王宝林犯蠢,白凝薇可不会上套,端着上位者的架子漫不经心的说。“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太后赏我的簪子,我是万万不敢就这么直接戴在头上的。只恨不得打张供桌将它供起来才心安。”这话谁也挑不出毛病,没能看到一出好戏,众人之间气氛就有些尴尬。内室里,皇后有些头晕的按着太阳穴。昨晚她就喝了章太医熬制的汤药,也不知是自己心理缘故,还是药的缘故。用完药,她就一直耳鸣的厉害,影响的她一夜没睡好。先是崩溃大哭,再是夜不能安。今早她这气色就差了很多。秦嬷嬷此时附身来报。“娘娘,各宫的人都到齐了,您还没说要给慧美人什么赏呢。”听到秦嬷嬷提到白凝薇,皇后一腔的怒火就有了发泄的口子。“还赏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我能得这么大的一个赏,成为满宫里的一个笑话吗?”昨天只顾着伤心难过,却忘了若没有白凝薇提的什么用金粉做颜料,那她最多也就和往年一样被太后阴阳两句罢了。这石榴蝙蝠还不如不赏。秦嬷嬷将其他宫人挥退,摩挲着皇后的后背劝道。“娘娘已经用了药,这身子不日就会笨重起来。现在可是要笼络人心的时候。”说完又将前面白凝薇和王宝林口角的事讲了。“她确实是个知进退的,两头都不得罪人。既然如此,把本宫那串粉碧珍珠玺璎珞找出来赏她吧。”秦嬷嬷愣了一下,这粉碧玺珍珠璎珞可是娘娘当初大婚时带进宫的嫁妆,是她闺阁时最喜爱的首饰。就这样,白凝薇顶着众人不解的目光,带着璎珞回到了绫绮殿。看着桌上的东西,白凝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皇后虽然不是一个小气量的人,但是也从来不能容忍有人压她一头。这次不但没挤兑她,甚至还赏了她,就让她有点不好的预感。正所谓无功不受禄,眼前的麻烦不知道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化解了。但是这赏赐也在提醒她,这事还没完呢。不过这璎珞也确实好看啊。她要不要做个等身的胸台,专门用来展示这些好看的首饰呢?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白凝薇的手下却已经无意识的画好了一个专门展示项链的胸台。“主子,您画的这是什么啊?”看到白凝薇举起画纸,挂绿和彩荷一起凑上来瞧稀奇。“这是胸台。”“兄台?”眼见给两人讲不通,白凝薇一抬手,在自己的脖子和锁骨处比划了一下。“就是我们身体的这个部分。”挂绿和彩荷比对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但是俩人的脸色却都很奇怪。彩荷是刚来的,她自然不敢开口,但是挂绿就能直接多了。“主子,您为什么要画这么一个东西啊?怪不吉利的。”“啊?为什么不吉利?”这下轮到白凝薇不理解了。“没人这么画像。主子您画这个是有什么用处吗?”“我想照着这个做个模子,好挂首饰,方便欣赏。这主意不好吗?”挂绿摇头,表情一言难尽。“主子,这主意有点吓人。掌灯后不知道的人要是冷不防瞧见这个,会吓出毛病的。”万一日后皇上被吓到,那可就全体躺板板吧。白凝薇不是个自负的人,听到挂绿这么说,自然歇了做胸台的想法。只是她突然就想起了上一世自己给太后画的半身头像。“挂绿,你说我要是给一个人画了一个从头到胸的头像,但是那个头像非常逼真,就好像照铜镜一样。你说对方会:()本宫的安公公是病娇